第八章 是他先犯賤(2 / 2)

做什麼去了,當然是去給楚瑾曜做了個造型啊。

不過,桑榆不打算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承認了,而是滿臉無辜的看著他:“我手上的傷口疼的睡不著,所以四處走了走。”

楚宗頤也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是她乾的嗎,不由得接著道:“你走到哪去了?”

楚廷安隨後也試探的問道:“走到了三弟的院子裡?”

桑榆裝作一副才明白今天叫她來所為何事的模樣,不敢置信的道:“你們該不會是懷疑楚瑾曜被剃光頭的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吧。”

這話一出口,除了楚珺寧其餘人等每個人的臉上都明晃晃的寫著不用狡辯了,就是你乾的。

滿侯府看來看去,也就她的嫌疑最大,現在隻缺少關鍵性的證據,不然就不是如此溫和的同她說話了,而是直接讓人把她拿下了。

既然大家這麼想讓她承認,那她偏要反其道而行,她就是不認,桑榆裝作十分委屈的模樣,可憐巴巴的道:“我冤枉啊,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到楚瑾曜的院子裡,還在他睡著的情況下剃了他的頭發。”

“你們都不仔細的思考一番嗎?這合理嗎?”

“說不定是楚瑾曜日常行走在外神氣慣了,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人家氣不過,這才半夜來給他個教訓。”

她的這番言論,成功的讓眾人陷入了思考中,她說的言之有理,這件事情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一切皆有可能。

隻不過,看她那副看好戲的模樣,若說和她沒關係,在場的人誰也不能說服自己。

廳中的氣氛瞬間陷入了沉默,桑榆看著他們一個個懷疑人生的表情不由得感到十分的有趣,真是一屋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沒忍住,桑榆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用帕子捂著唇角,滿臉開懷的道:“你們相信這番說辭啊,真是好騙。”

在場的人如夢初醒,對她皆是怒目而視,沒想到從橫了半生,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哄了,也就隻有楚珺寧呆呆的看著她,已經不明白事情的走向了。

桑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良久才平複心情,她慢慢的道:“楚瑾曜遭的罪不及我萬分之一的痛,這都是他應得的報應。”

蘇玉婉氣的臉色鐵青,她顫抖著手指著她怒罵:“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東西,耀兒不就是同你玩樂了一番,你竟然忌恨他到如此地步。”

聽著她的話,桑榆臉色冰冷嘲諷的開口:“玩樂?你把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叫玩樂?受教了,那我也是在同他開個玩笑,不會有人還開不起玩笑吧。”

她這番話也算是在間接的承認了楚瑾曜的這件事情是她乾的,眾人一時之間被驚住了,久久無法回神,沒想到她真的如此膽大,楚宗頤和楚廷安皆感覺身上一片惡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見到他們總是滿臉討好的小姑娘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令人感到十分的陌生。

蘇玉婉則是當場就炸了,她破口大罵:“真是家門不幸,竟然養出了你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人來,你對自己的親哥哥尚且下如此毒手,日後又怎知不會對我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今日定要好好的懲罰你一番,好讓你知曉究竟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見蘇玉婉動氣,楚珺寧立刻上前給她順氣,先給桑榆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擺出認錯的態度,而後小聲的勸慰蘇玉婉:“母親,桑桑也是有苦衷的,三哥不分青紅皂白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鞭打她,換做誰心裡都會有怨言,這件事情本就是三哥做錯在先,桑桑後來的行為隻能算是有些衝動。”

這番話說的在場的人都有些無語,一直以來都知道楚珺寧心中的天平是偏向桑榆的,但是大家都沒想到會偏的如此離譜,都有些是非不分了。

桑榆也沒想到楚珺寧能給她想出來這樣一番推卸的說辭,真不愧是本文唯一能讓她看得上的人,信賴自己的眼光。

楚庭安則是滿臉不讚同的道:“寧寧,雖然你一向喜歡偏袒桑榆,但是這件事情明顯就是楚桑榆的錯,你怎麼能顛倒黑白說出這樣的話,你三哥白疼你了。”

聽了他的話,蘇玉婉本來有些鬆動的心再次冷硬了起來,看著桑榆目光不善的說道:“不論今天你如何狡辯,這件事情皆是你有錯在先,若不加以懲戒,以後豈不是會做出更加荒唐的事情來。”

這次桑榆可不傻了,她立刻站起身準備溜走,走前還不痛不癢的道:“我無父無母自然是無人教,您倒是悉心教導楚瑾曜,教出了一個對自己親妹妹下狠手的狗東西,您還是懲罰懲罰他吧,讓他長長記性。”

“再說了,要不是他先犯賤,我自然是不會這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