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的楚珺寧啼笑皆非,她捏了捏桑榆的小臉,笑著道:“還是我們桑桑神機妙算,我甘拜下風。”
兩個人一起到了前廳,果然,勤勞的侯府三位公子已經在場等候了,楚珺寧乖巧的一一同三個人見禮,桑榆站在一旁,不拿正眼看他們,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上的那層遮羞布,大家表麵功夫也就不必做了。
對於桑榆的態度三個人內心雖然不滿,但是為了今天的出行終究還是忍住了,倒是楚珺寧擔憂的看看這位,看看那位,見他們都沒有出言的意思,這才鬆了一口氣。
桑榆雖說站在一旁當背景板,但是卻時刻注意觀察,對於楚瑾曜落在他身上帶著勝利滿滿的眼神,她表示忽略不計,也不知道就憑借著楚瑾曜的腦子能想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計劃,她真是無比的期待今天的出行。
等了良久,楚章文和蘇玉婉相攜走了出來,見到大家都聚在前廳了,十分滿意眾人的速度,楚章文清了清嗓子,威嚴的道:“出發吧。”
一行人來到了大門口,蘇玉婉拉著楚珺寧的手慈愛的道:“寧寧,你和我們一輛馬車,母親有好多話想囑咐你。”
楚珺寧咬了咬嘴唇,看著站在一旁的桑榆道:“母親,我想和桑桑一輛馬車。”
這話一出蘇玉婉明顯的不高興了,語氣略微嚴肅的道:“寧寧,母親平日裡就是這樣教導你的。”
聽出了蘇玉婉的不高興,楚珺寧不敢再說話了,她本就是個逆來順受的性格,她羨慕桑榆的肆意妄為,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個地步,內心十分的失落。
看著蘇玉婉控製欲極強的模樣,桑榆不由得打從心底有些心疼楚珺寧了,侯府是有數不儘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同樣,侯府也有許多的身不由己,哪有人能憑借著自己的性子而活。
桑榆也不忍心楚珺寧再受到責備,因此並未出聲袒護,怕蘇玉婉應激,再說了,她相信憑借著蘇玉婉和楚珺寧之間的母女情,一會兒坐上了馬車蘇玉婉一定溫言軟語的把她哄好的。
因此,出行的車輛也就定下了,大家各自登上了馬車,桑榆一路上都在閉目養神,她好像突然發現這次出行的目的不簡單了,看似隻是一次簡簡單單的出行,卻包含著楚瑾曜的算計以及對楚珺寧的考量,這次出行絕對不止他們一家人。
等到來到了春遊的地方,事實更加印證了桑榆的猜想,果然不是單純的出行,來了許許多多的權貴之家,蘇玉婉領著楚珺寧前去交際應酬,侯府的三位公子也馬上投入到了才子們的陣營,倒是隻剩下桑榆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
好在桑榆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境遇,臉上的表情分毫未變,自己溜達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靜靜的等著今天的好戲上場,她可是給了楚瑾曜機會了,就看他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就在桑榆靠著大樹閉目養神的時候,楚珺寧身邊的丫頭走了過來,見到她十分的欣喜,笑著道:“五小姐,終於找到您了,大家都前去登高了,我給您帶路。”
桑榆目光閃了閃,點了點頭,跟在她身後走了出去,環顧四周確實是少了一大半的人,不過她的警惕心一直保持著,從出侯府的那一刻,她過往自保的經曆告訴她不要相信任何一個人,大家都有可能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被楚瑾曜利用。
行至一半的時候,桑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路上人煙稀少不說,路也十分的難走,根本不像大量的人經過的地方,桑榆及時的停住了腳,而後看著帶路的小丫頭,不動聲色的詢問道:“還得多久。”
小丫頭乖巧的答道:“回稟五小姐,還得一炷香的時間。”
桑榆仔細的分辨了她的神色,並無異議,這才跟在她身後繼續行駛,她可以確定一件事情,她確實是掉進了楚瑾曜的圈套裡麵了,很好,還是她小看了楚瑾曜。
沒想到他走的時候還是帶著腦子出門的,曉得利用她信任的人,知道她是絕對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的話,除了楚珺寧和楚珺寧身邊的人,這才有意思,棋逢對手總比是個豬對手好。
等到了目的地,桑榆推開緊閉的大門走了進去,是一個廢棄的佛堂,看著規模十分宏大,足以看出之前的輝煌,桑榆想了想,來都來了,不管靈不靈,為原主祈福一番也是不錯的。
她隨手彈了彈蒲團上的灰塵,滿含希望的跪了下去,虔誠的祈禱,希望原主下輩子投個好胎,希望自己解決了這裡的事情以後能夠順順利利的回去自己的世界。
良久,等到桑榆出去的時候小丫頭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在她的預料之中,桑榆也沒有想象中的慌張,她看著外麵的天色,尚早,既然楚瑾曜已經登台唱戲了,沒有她的允許,這出戲可不是這麼好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