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陸乘淵不會有其他的想法,桑榆心情頗好的跟著大家一起離開了,回侯府後她還有一場硬仗呢,畢竟今日鬨出來了這麼大的動靜,害得侯府丟儘了臉麵,稍稍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跟她脫不了乾係。
蘇玉婉極為看重臉麵,當初就因為原主在第一次出門的時候給她丟臉了,她才鮮少帶原主出門,看原主的目光就像在看仇人一般,今日竟然丟了這麼大的臉,蘇玉婉還不知道要怎麼發脾氣呢。
事實證明桑榆想的沒錯,她和楚珺寧一起剛踏進侯府的大門,身後的門就被砰的一聲關上了,桑榆挑了挑眉,很好,看得出來主人家的怒氣值了。
秉承著腳底抹油的信念,桑榆立刻對楚珺寧道:“寧寧,我先回房了,突然覺得肚子有些痛。”
楚珺寧立刻關切的問道:“桑桑,你怎麼了,要不要通知大夫來。”
桑榆擺擺手:“沒事,隻是突然有些鬨肚子,不妨事,我回去解決解決就行,彆擔心,你先去吧。”
勸走了楚珺寧,桑榆腳步聲風的竄出去了,這個時候不開溜更待何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是有實力的莽夫,她一個小女子當然要懂得趨利避害了。
正在桑榆竊喜自己溜了的時候,麵前突然出現了許許多多的人影,桑榆抬頭看去,就見一堵堵人牆立在前麵,正對著她怒目而視。
蘇玉婉身邊的大丫頭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五小姐,侯爺和夫人有請,彆讓侯爺和夫人等著急了。”
這就尷尬了,桑榆隻好理了理裙子,麵無表情的道:“走吧,我也放夠風了。”
等到桑榆進了正廳就看見蘇玉婉睚眥欲裂的看著她,廳堂裡的氛圍十分沉重,楚瑾曜自從被帶回來後就失魂落魄的坐在那,一言不發,這可心疼壞了蘇玉婉,恨不得立刻打死始作俑者。
看到桑榆走進來的時候,頓時怒吼道:“來人,上家法,打死這個畜生,我們侯府真是這輩子造了天大的孽,才把你尋回來,攪的侯府不得安寧,今天打死你,看你以後還怎麼興風作浪。”
突如其來的發難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楚珺寧當即跑到了桑榆麵前,張開雙臂護著她,十分不解的問道:“母親,你這是做什麼?”
見這個時候了楚珺寧竟然還護著桑榆,蘇玉婉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高聲道:“楚珺寧,你給我站到一邊去,彆逼母親。”
楚珺當然不會因為蘇玉婉的一句話就退縮,而是看著蘇玉婉倔強的道:“母親,您誤會桑桑了,這件事情跟桑桑無關,您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桑桑動家法呢。”
桑榆看著毅然決然的擋在自己麵前的人,眼眶不由得有些濕潤,好像從來都沒有人這麼護著自己,頭一回感受到了被人護著是什麼滋味,感覺還不賴。
蘇玉婉氣的直哆嗦,看著楚珺寧冥頑不靈的模樣指著她道:“你讓開,你自己問問她,這件事情和她有沒有關係。”
還沒等蘇玉婉話音剛落,桑榆立刻脆生生的道:“和我沒有關係。”
說完桑榆從楚珺寧身後走了出來,冷冷的道:“怎麼,侯府但凡發生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就是我一手策劃的嗎?母親,任何事情都要講證據。”
蘇玉婉怒氣衝衝的道:“若是有證據,還輪得到你在這撒野,早就把你亂棍打死了。”
桑榆不為所動,麵無表情的道:“那母親是準備屈打成招嗎?我倒是不知本朝的律法竟然已經寬鬆到這種地步了嗎?”
這話一出,氣的蘇玉婉是七竅生煙,她坐在椅子上一拍桌子,惡狠狠的道:“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了,桑榆,侯府待你不薄吧。”
桑榆看著她嘴角帶著嘲諷的道:“是待我不薄,我這不是也為侯府出力了嗎?”
蘇玉婉差點被她說的話氣死,冷冷的詢問道:“你出力了?你出的哪門子的力,我倒是不知這侯府還靠你不成。”
說對了,桑榆滿臉的理所當然:“侯府已經在走下坡路了,不然也不會想靠著女兒聯姻,我嫁去文信侯府,日後少不了要提攜侯府,母親,你也不想讓大家的關係太僵吧。”
桑榆說完目光帶著譏諷的把侯府眾人都掃視了一圈,被她看到的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她說的是事實,是大家誰都無法反駁的事實。
和文信侯府的婚約侯府不想丟棄,楚珺寧的作用遠不止於此,所以,桑榆想的不錯,不論如何,桑榆總會平安的活著到出嫁的那一天。
正是因為此,桑榆才會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她可以不計後果,因為有人會幫她把這個後果給圓過去,最後,桑榆滿臉嘲諷的拉著楚珺寧離開了,不給他們任何人一個眼神。
又當又立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