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江浙滬旅遊中

秋南山的成績也能進入市九中。

同樣是市九中，不同於益由的超常發揮，秋南山是擦邊進的市九中。

秋南山在英語聽力放到第三分鐘的時候睡著了，等他睡醒的時候也到了差不多該交卷子的時候，秋南山的英語卷子是盲做的，考出來的那四十幾分是他隨手在答題卡上塗出來的成績，很低。

秋南山從來沒有對彆人說過這件事情，今天如果不是益由主動問起他的中考成績，秋南山也不會提起這件事情。

秋南山是想去市九中的，他也是很努力的，但是長期以來的自我壓迫讓他臨近考試的那段時間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就是這點忽然冒出來的關於放棄的念頭讓他在中考的考場上肆無忌憚的睡了過去。

秋南山是無所謂了，反正他現在也考上市九中了，再說了，如果他的成績考不上市九中，他自有一個有辦法把自己送進去的老爸，反正他有考得上市九中的本事，所以不論是怎麼進去的都無所謂了。

秋南山不覺得這是個什麼大事，但是益由卻為他感到可惜，好像那個在考場上睡著的人是益由他自己一樣，益由身臨其境的感覺到了那種在交卷前幾分鐘驚醒的絕望和無力感。

這是曾經在益由的夢中出現的感覺，夢中的益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空白的卷子被老師抽走，然後在他的卷子上寫下一個大大的0，他當時在夢中感受到的那種揮之不去的絕望，讓他醒來之後很久沒有冷靜下來！

益由對待每一場考試都是認真的，所以他的害怕也是真實的。

秋南山靠在門口打了一個哈欠，“彆搞得這麼沉重，多大點事，如果不是你今天過來問我的成績，我都把這個事情給忘了，彆用那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我，我發誓，我可沒有因為這個深夜買醉啊，最近過生日的太多，我趕場子實在太累了。”

秋南山又打了一個哈欠，他剛回來不到三個小時，剛才開門的時候都困得想罵爹了，如果不是看在來的是益由，秋南山就真的罵爹了。

“中午吃飯嗎？”益由看到了秋南山身後一片狼藉的客廳，估計他爸媽都不在，益由本想幫他帶飯回來，如果不嫌棄也可以幫他做飯，但秋南山根本沒想到這些。

“我正想說，你的床借我睡個覺吧，我家等會兒要來一個保潔。”秋南山拍了拍益由的肩膀，“對了，你再幫我遛遛撕家吧，昨天下午沒來得及管它，今天回來它差點把家給我拆了，繩子在電視櫃的抽屜裡，貴妃的貓糧也在裡麵，我好像也忘了喂貴妃，你幫我給貴妃開個罐頭吧，大恩不言謝。”

秋南山又打了一個哈欠，“還有，等會兒保潔來的時候幫我開一下門，鑰匙在門後麵，我先去睡了，中午彆吵我，我不吃飯。”

秋南山打了N個哈欠之後終於摸到了益由的床上，疲憊的身體觸床即睡，很快就睡了一個昏天黑地。

中考結束後的那一個假期，秋南山的父母帶著秋南山去江浙滬旅遊了大半個月，從古鎮到園林，從長江到大海，秋南山難得的和父母相處這麼長的時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秋南山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每天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坐著飛機去各地出差，哪怕是這次的旅遊，也是為了拜訪附近的客戶。

一起在海邊拍旅遊照的時候，秋南山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父親已經長了大大的將軍肚，記憶裡那個身強體壯把自己抱在肩頭的父親好像忽然就發酵了，秋南山拍了一把父親的肚子，“幾個月了？”

秋南山的父親剛見完客戶回來，心情還算不錯，“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你媽。”

站在傘下麵補防曬的母親打著遮陽傘走了過來，走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秋南山擋到傘下，然後踢秋南山的父親一腳，“不要以為我聽不到你們爺倆說我壞話，兒子，你要不要抹點防曬，海邊的太陽照久了可是會脫皮的。”

秋南山不以為然，“我這皮糙肉厚的，沒那麼矯情。”說完秋南山擼起自己的上衣站在了父親的身邊，少年平整的肚皮和中年的將軍肚映襯出兩個時代，秋南山看著母親包裡的照相機得意的喊著，“媽，就這個姿勢給我和我爸拍張照片，對焦到肚皮上，我要回去洗出來貼在客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