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傑確實是非常喜歡許仙,經過這幾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讓許仙知道自己的心意了,他覺得時機成熟了,許仙也必定明了自己的心意了,是該攤明了說的時候了,到時即使他不答應,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他,也免得總是這樣心中窺視,不甚磊落。
話說這日晚上天空隻飄著幾片薄雲,又正是十五月圓之日。吳仁傑覺得借這良辰美景,正是告白的好時日,於是便備了些茶點向許仙所住之處而去。
“啪•••啪•••啪••• ”
“誰,誰啊?”
吳仁傑一聽,漢文聲音中似有一絲慌亂,不由疑上心頭,
“哦,是我。”
“這,好,請吳師兄稍等片刻。”便聽房中傳來整理的悉索之聲。
“啊,吳師兄,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啊。”許仙開門相迎道。
“哦,漢文不也沒睡嗎?我看今晚月色甚好,你屋中又還亮著,於是特備了茶點想與漢文秉燭夜談呢。”說著,端著茶點進了屋。
將茶點放到桌上,又看到桌上筆墨,鋪著的畫紙,便隨口問道,
“漢文好雅興,這是正要作畫嗎?”
“是,是啊!”許仙隻能順著話頭說。
“不知漢文是擅畫山水呢,還是人物呢?”邊說邊在屋中隨便度著步子,實在查看屋中是否有他人在。
“我更喜歡畫人物。”許仙回道。
看了一會兒,確定沒人,吳仁傑放心的站定在許仙身前,
“哦?如此甚好,漢文可否幫師兄畫一張畫像呢?”
這麼晚了還要畫像?許仙怎敢留人啊,當然是希望早談完早將他送走,
“這,師兄,你看天色已經這麼晚了,不若改天再畫吧。啊,師兄要聊什麼呢,我們坐下說吧。”
本來吳仁傑也不是來找他畫像的,隻不過是找話聊聊再給自己提提勇氣罷了,看許仙這樣主動要與自己聊天,非常高興,轉而就將畫像的事丟在腦後,坐下說道,
“漢文,實不相瞞,今晚我確實是要有事與你說的!”
遭了,來了,許仙其實早有預感吳仁傑就要對自己挑明情感了,本想在這幾天找個機會借機回絕了,到還是讓他快自己一步,哎,隻得尷尬道,
“不知師兄所謂何事呢?”他又怎會不知何事啊,哎•••
“漢文,你看師兄這人怎樣?”
“師兄?師兄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又儀表堂堂,待人溫和有禮,在危難之時,又對許仙伸出援手,自然是無可挑剔的好人啊。”除了對我思想不端外確實很好,許仙如實回道。
吳仁傑一聽許仙對他評價如此之高,頓覺自己有戲,趕忙趁熱打鐵,
“那,漢文可否一直陪在師兄身邊呢?”
“師兄這是什麼話呢,在蘇州,我必是會在藥堂幫忙的啊,我這帶罪之身又能到哪裡去呢?”許仙隻能裝傻道。
吳仁傑聽許仙這番話,道他誤會,便激動的抓住許仙在桌上的手,大聲直白道,
“我,我想與漢文共度一生,做一對神仙眷侶,漢文••• ”
話還未說完,便忽然電閃雷鳴,狂風驟雨頃刻而來。
白夙臻在吳仁傑進屋之時就已經怒氣填胸,看著他對自己的人覬覦諂媚,又厚顏無恥的求愛,簡直想將他碎屍萬段,若不是許仙在旁,又加之想看漢文如何應對,那吳仁傑不知已經死了幾多遍了。
哪知自己一忍再忍,那吳小人竟又得寸進尺的抓住他漢文的手,要不是漢文及時抽回雙手遠離這賊子,那衝天的怒火就不是變成暴雨,而是直接將這濟人堂拔地而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