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啊,一定是老天爺可憐我,看我是個窮小子,沒人疼,沒人愛的,什麼都沒有,還想要做個好大夫,所以就派你從天上下來幫助我愛護我!我真是,福大、命大,不知道修了幾輩子,才會有這麼好的姻緣。”說著,用自己的臉用力蹭了蹭白夙臻的衣襟。
白夙臻聽他這樣說,心中又升幾分溫情,似乎隻要是跟許仙在一起,自己就會更像人,不會總是那麼冷冰冰。
輕輕將他放在床上,抬手把床帳放下,俯身下去將感動化為行動,深深的愛戀。
翌日傍晚,嶽飛就在陶斌的攙扶下登門拜謝。
四人坐在後院亭中,嶽飛起身拜道,“嶽某今日想了許多,我已是去過鬼門關的人了,此時還在這人世,一是多虧了公子,二是,”轉頭深深看了眼陶斌,“為了文廣。自此之後,嶽飛已死,我不再是南宋的嶽飛,我隻是文廣的鵬舉,如若白公子不棄,我以後願隨文廣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將軍言重了,您既已想通,就是海闊天空,更不必拘於我這小小藥鋪之中。”
“公子不要再叫什麼將軍,將軍已死。”
“那就叫嶽叔吧,您看好不好。”許仙見白夙臻那拒人於千裡之外之外的樣子,忙打圓場道。
“好,好。即親切又不拘束。”嶽飛能放棄以前,最高興的莫過於陶斌了。
見許仙與陶斌都開口了,白夙臻和嶽飛都自覺不語,全全交由他們去商量。
陶斌與許仙友好洽談後的結果是,陶斌仍留在藥鋪中幫忙,嶽飛則幫助白夙臻打理船運生意,嶽飛一輩子在陸上打仗,從沒機會見過真正的大海,再生之後,陶斌也知這小小的地方圈不住他的豪情,現在嶽飛的眼疾也好了,又想報答白夙臻的救命之恩,這樣的安排再好不過。
這時間過得也快,轉眼過了大半年,端午將近。
“陶先生,這端午節就快到了,您跟嶽叔打算怎麼過啊。”許仙清早從二樓下來,對著正開店門的陶斌說道。
陶斌掃了掃門前積塵,回身道,“哦,這兩天我正想找機會跟東家說呢,我和鵬舉想趁著端午多請幾日假,回鄉看看。”
“恩,也好,對了,有件事兒我早就像問您了,總是忘,嗬嗬,今天我可要問問。”許仙悠哉哉坐在他看診的椅子上道。
“什麼?”陶斌警惕道,以前一直被許仙傻呼呼的外表蒙蔽,經常被他耍,現在他知道了,可留了個心眼。
“在嶽叔來之前您總是老漢老漢的掛在嘴邊,怎麼嶽叔來了沒幾天您就變回正常的自稱啦?”許仙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的問道。
陶斌臉上一紅。
本來自己就長他兩歲,離了家鄉在外闖蕩時也是孤獨寂寞,看了世間百態,人雖不老,心卻很快累了也老了,過了十年、二十年,知他已娶妻生子,最大的兒子都已經建功立業年近二十,自己卻失了年輕時的風華,不由得自暴自棄,雖才三十幾歲,倒是將自己比作了老人。那日不小心在他麵前自稱老漢,他便在床上狠狠的讓自己認清了自己的身體其實還很年輕,心,其實也不太老,想到那晚,秀氣瑩白的臉上又紅了幾分。
“陶先生?我隻不過是問了下稱謂問題,你想到哪裡去啦?”許仙見他這副摸樣,眼睛一轉,壞心又起。
“小孩子家家,怎麼懂我這個年齡人的心理,病人都來了,快去看病!”陶斌紅著臉有點惱怒的道。
“恩,好好,不問就是。”反正不問我也知道,一定是嶽叔教的好,嘿嘿。
“大嬸請坐,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一臉的正經。
許仙這小子真是越來越皮了,我看要再向東家早請幾日假,早早離了這小子,對,順便向東家提提,可以趁端午沒人時,好好“修理修理”他。
許仙最近兩年過的真是快樂又順心,豈不知,災難將臨,這個端午驚魂,可是差點要了他的小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