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國王給公主付了保護費啊!”餘樓委屈的看著地板。
“我們強盜有職業操守,對於對於美人打折,剛好,我還喜歡你,直接折中折,不要錢。”徐夕年對著餘樓進行他們的素質培訓。
“可是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我們從小接受的都是同性相吸的擇偶法則,我們會不被外界看好的。而且,我這個人一點都不好,你喜歡我什麼?”餘樓與徐夕年四目相對,企圖喚醒他。
“餘樓,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不論是你喜歡誰,隻要不違反法律,道德,義務等,你有什麼錯?殺人犯法找刑法,民事相關找民法典,你犯了什麼錯,喜歡男孩子又怎麼樣,凡事都有雙麵性,隻要兩個人在一起了,是快樂的,其餘的,例如他人的語言抨擊,評論,都是毫無意義的。你隻要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們能不能在一起。”徐夕年一改之前溫和的態度變得咄咄逼人。
徐夕年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相反,他的脾氣很不好,但是,在花溪讀書的這幾個月,他壓抑著脾氣,和這裡的每一個人友好相處,不為彆的,隻為餘樓。
“可是,人言可畏啊!?你今時今日可以忍受,你可以忍受一輩子嗎?不會始亂終棄嗎?你不會遇見更好的人嘛?”餘樓說出的每一句話都驗證了徐夕年的猜測。
徐夕年把餘樓摁在床上,問他:“餘樓,你知道韋斯特跳樓的導火索是什麼嗎?”
“國民的辱罵和自我懷疑。”餘樓思考了一會兒,把答案告訴了他。
“人言是可畏,但是,一顆偉大的心臟不會懼怕這些。如果韋斯特當初相信阿曼迪,跟他一起回寨子裡共度餘生他會有這麼慘的結局嗎?據我對阿曼迪的了解,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性。在那個民風淳樸的小寨子裡,小公主會活的更加快樂肆意,太陽升起,阿曼迪可以陪他看日出,白天的時候,他們可以在田間勞作,玩耍。阿曼迪不會害怕這些,被他所保護的公主更不會,所以,我想知道的是,餘樓,你喜歡我嗎?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徐夕年看著餘樓的眼睛,他迫切地想知道餘樓的答案,但同樣的,他害怕餘樓會拒絕他。他是高塔之上的公主,他的世界是黑白色的,徐夕年害怕從彩色的世界會傷害到他。
“我想我是喜歡你的,你很好看,性格好,還有,脾氣好,學習好,不論從哪一個角度上來講,你都很優秀。同樣的,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上講,我都不好。我是個悶葫蘆,學習不好,不聰明,什麼事情都乾不好,你喜歡我乾什麼?”餘樓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徐夕年真的表示不理解,他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透明。
“餘樓,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會啊?你可能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你要真的很細,就像當時很火的那個口罩係要那個一樣細。而且你的梨渦很可愛呀,我姐姐也有,如果我也有,我們肯定會被說有夫妻相。還有,你的成績雖說沒有次次第一但是也從沒掉出前十,這還不厲害嗎?”徐夕年看著他,看著他詆毀自己,徐夕年真是氣打一處來。
“沒有吧,我媽媽經常說我弟弟多麼多麼厲害。說我多麼多麼不好,可是你又說我多麼多麼好,一點都不可信。”餘樓乘著徐夕年發愣把棉簽從他手裡搶過來,輕輕的在自己臉上塗藥。
“你弟算什麼,你在我這裡就是最好的,所以,你喜歡我對吧!對吧!”徐夕年開心的像撿到寶貝的田園犬,尾巴搖個不停,如果一點要限製它的程度的話,大概就是,不是永動機,但是,一想起來立馬興奮。
“嗯,喜歡你。”餘樓是一個靦腆害羞的小朋友,這是他第一次向彆人示愛,臉紅的不好形容。
“那是不是,就是可以在一起的意思?”徐夕年真的要樂瘋了,他老婆跟他表白誒,真的,極樂世界的快樂大概也就這個程度了吧!
“不可以早戀!”餘樓謹記老師的教導,不早戀!?
“那高考之後,可以在一起嘛?”徐夕年反問。
“可以”回答簡潔,但是,餘樓的臉早就紅透了,紅的紅腫的臉都顯得沒那腫了。
“餘樓你真是太好了!”徐夕年沒忍住給了餘樓以個大大的擁抱,餘樓臉更紅了。
餘樓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提醒他:“你要不要去洗個澡啊?我看你之前在便利店應該是淋了很久雨的樣子。”
“你先洗,要說感冒的幾率在我們兩個之間肯定是你更大,所以說,小公主,快去洗澡。衣服就穿我的吧,都不乾淨了。等下我給你放門口哈!”徐夕年把餘樓推進浴室。
餘樓被徐夕年熱情地推進了浴室裡麵,餘樓熟悉地打開藍色那邊的花灑,脫下身上穿的衣服,開始洗澡。
外麵的徐夕年,在衣櫃裡挑了又挑,最終想了想,還是給餘樓拿了條新的內褲,他把衣服放在門把手上,對裡麵的人說:“餘樓,我把衣服放在門把手上了,等下你開門小心一點。”
裡麵的人很快就回複了徐夕年:“好的。”
等餘樓出來,徐夕年剛好在遊戲裡和彆人廝殺,餘樓發現徐夕年打遊戲的時候不像一些男的,很焦急,他會縱觀全局從中找有利優勢,哪怕是逆風局,也依舊帶領隊伍走向勝利,餘樓心想:這就是天生的領導者?
等徐夕年注意到餘樓,已經是十五分鐘後了,餘樓就這樣遠遠看著他,再慢慢前進,看他這樣子,徐夕年想起小的時候養的一隻小魚,那隻小魚很沉默,靠近彆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後來那隻小魚經過徐教練苦口婆心的教導,成了社牛小魚。結果成了社牛小魚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條小魚現在需要一個港口,讓他休息。
沒等餘樓走完全程,徐夕年就過來把他拉走了,徐夕年對他說:“我睡覺不太老實,我們再去拿床薄一點的被子吧。”
餘樓和徐夕年拿了被子之後,徐夕年就把餘樓趕上床睡覺了,然後自己再去洗澡,餘樓是和徐夕年睡一張床的,徐夕年的解釋是:客房太亂了,沒整理過,沙發怎麼能給客人睡,所以,他們就隻能睡一張床了。
徐夕年的房間是自帶衛浴的,房間裡的所有光亮也來自那裡。餘樓身上穿著毛茸茸的衣服,蓋著兩層被子,他感覺很溫暖,他很少有這種感覺,他感覺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等徐夕年回來了,看到床上的凸起一動不動,就知道餘樓睡著了,他走到餘樓睡得那一邊,看著他恬靜的睡顏,心都要融了。本來還想上手摸的,為了餘樓不被吵醒,他還是克製住了自己,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徐夕年是大概四點半醒的,他朦朧間發現有個東西在自己懷裡,摸了一下,發現好燙,意識漸漸回籠,他意識到餘樓發燒了。餘樓的臉很紅,臉上的紅腫依舊可怖,徐夕年摸了摸餘樓的其他部位,發現都很燙,也很紅。
他立馬跑下床去拿醫藥箱,拿溫度計的過程中還不忘慶幸:幸好聽了媽媽的話,不然這個點出門買東西,可是很困難的。
他拿出溫度計搖了搖,大約搖到了三十五度左右,之後,他把餘樓給叫醒,可能是因為生病的原因,餘樓格外嗜睡。他把溫度計放入餘樓腋下之後,餘樓就睡著了。為了防止溫度計在餘樓睡覺的時候,掉出來,徐夕年隻好抱住餘樓。大概是十分鐘後,量得的體溫是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