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樓發高燒了,徐夕年不得不帶餘樓去醫院打掉針了。他叫醒了餘樓,餘樓被叫醒時還是迷迷糊糊的,等他洗漱完,可能都得上課遲到了。徐夕年本來準備拿出半輩子的好脾氣來哄著他的,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餘樓自己乖乖的穿上衣服餘樓意識並不清醒。他隻是憑借記憶知道自己應該乾什麼,不該乾什麼。穿完衣服,餘樓像個乖孩子一樣坐在床前,沒有給徐夕年添一點麻煩。
徐夕年順利地帶著餘樓去了醫院,掛針的時間很漫長,針管插進皮膚裡也很疼,可是,餘樓什麼都沒有說,呈現出安靜沉默的氛圍。
“你今天想請假嗎?你看起來很不舒服。”徐夕年關心的眼神,使得餘樓很陌生,他很少被彆人關心。
“不了吧,請假耽誤學習還會被打電話給家長,我媽他們不會同意的。”餘樓兩眼空洞的看著自己滴液的手,忽的冒出一句話:“我的手好疼。”
徐夕年一看,回血了!?
徐夕年叫來護士姐姐,護士姐姐問餘樓說:“是流速太快了嗎?”
餘樓點頭,護士姐姐走後,餘樓對著徐夕年說:“今天的醫藥費我以後還給你。”
“不用,不是什麼大錢。”徐夕年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我還是還給你吧,欠彆人錢不好。”餘樓看著幫他把點滴往上掛的徐夕年。
“樓哥,我現在在追求你,這都是我單方麵的,如果你受到了影響可以和我說,但是我不會改。”餘樓看著囂張的徐夕年一時無語。
“哦!”餘樓拿腳踢了一下徐夕年。
“餘樓,現在相處久了,本性就暴露了是吧!?”徐夕年看著餘樓踢自己也不以為意,繼續任他踢。
“今天你能送我回家嗎?”過了許久,餘樓才繼續說話。
“當然可以,求之不得。”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徐夕年覺得餘樓有一個打計劃瞞著自己。
倆人掛完水,拿完藥,已經六點多回家,拿個書包,再在路上吃個早飯,早讀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
時間像沙漏一樣悄悄過去,一整天,餘樓都昏昏沉沉的,上午還能勉強上一下課,下午就開始發燒了。
徐夕年和老師彙報了這件事情之後,老師接著打電話給了餘樓的父母。雙方都沒有接,餘樓媽媽甚至還掛斷了。沒辦法,老班和徐夕年無法尋求餘樓父母的幫助,隻好自食其力。二人合作把餘樓送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給餘樓量了體溫,發現這個孩子燒到了四十度,立馬安排掛水配藥一條龍。
醫生阿姨見餘樓四十多度怪可憐的,就找了一張床給他歇著,然後帶著老師去繳費。
餘樓在醫院待了半天就回來了,出來的時候還有三十七度多的低燒。徐夕年左手牽著餘樓,右手拿著藥,落日的餘暉撒在他倆身上,顯得格外般配。
餘樓家在一條巷子裡,徐夕年越靠近這棟樓不安感就越強,不知道為什麼。
到了餘樓家門口,他發現門口有一個大的褐色垃圾袋,上麵還有一張紙條,寫著:滾,彆回來了。
餘樓有一些拘謹,他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看自己狼狽的樣子。
徐夕年傻眼了,心裡想:這是什麼人才,一把年紀不知道隻生不養是違法行為嗎?
餘樓站在門口不知所措,一個黑色垃圾袋裝下了所有過去。
徐夕年看著餘樓不知所措的樣子,心裡像是有感應一般,感受到了餘樓的悲傷,徐夕年用力砸門,這是出來了一個老頭,他說:“這家人今早走了,你們彆氣我額。”
老頭一說完就回去了,徐夕年看了看餘樓,最終擔任起半袋子書的任務。幸好這二者所隔不遠。
晚飯由徐夕年親自下廚,桌上的菜色,看起來還不錯
“之後怎麼辦,我高三要走,要不我帶你走吧?!”徐夕年並不想和餘樓分居兩地。
“不了吧,我沒錢。”餘樓回複他。
“餘樓,相信我。我可以搞定一切,我上回和我媽媽說了你,很想跟你見一麵”徐夕年小心打量著餘樓的,
“我現在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了。”餘樓其實沒法理解他父母。
他們把他趕出去了:他其實隻有一條路走,和徐夕年走。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