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郕小心的將他抱到了自己的懷裡,卻碰到了唐周逸背後的傷。
唐周逸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疼,輕點。”
謝郕注意到了他背上滲著血的傷口,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看向了被製服了但還笑的猖狂的薛明哲。
“來啊,來啊,哈哈哈哈。”
謝郕沒控製住,上去狠狠的踹了薛明哲一腳,然後按照唐周逸背後的傷口那樣,拿著一根棍子照著薛明哲的背上抽了好幾下。
棍棍見血。
特彆是薛明哲的手,沒有一處地方是健全的。
警察們也理解謝郕作為家屬的心理,所以在確保他不會鬨出人命的情況下,也就當做沒看見。
最後,唐周逸被趕來的救護車送進了醫院。
等到他再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就已經包紮完了,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見了坐在床邊一下子憔悴了不少的謝郕。
謝郕在唐周逸昏迷的這幾天裡一直都沒敢睡,他生怕一閉眼唐周逸就出事兒了。
所以他就坐在床邊,什麼也不乾的看著他。
“你醒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唐周逸,眼眶在看見他睜眼的時候就紅了。
唐周逸點了頭。
“水。”
“好好好。”
謝郕趕緊到了一杯熱水,把床搖了起來,喂著他喝水。
唐周逸喝完了一整杯溫水之後才覺得自己的嗓子沒那麼疼了,他心疼的看著謝郕,伸出自己還健全的手戳了戳他。
“怎麼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謝郕就沉默了一會兒,垂眸掩飾掉了眼裡的情緒搖了搖頭。
“沒事兒。”
實際上這次並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
薛明哲的藥物對唐周逸的腺體造成了永久的傷害。
而這種傷害會加速信息素缺失的惡化,就算是他的信息素已經恢複了不少。
如果得不到妥善的解決方法。
那麼按照吳醫生的說法,唐周逸很有可能要麵臨腺體摘除。
腺體一旦摘除,他的身體就會不受控製的變弱,壽命也會受到影響。
唐周逸看他的樣子,也猜出來個七七八八,知道他不想說,所以也沒問。
“我昏迷了幾天?”
“四天。”
“你一直沒睡?”
“嗯。”
“那個我受傷的事情沒有告訴我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