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易斯被看的渾身一麻,雌蟲奇怪的聲音往他腦子裡鑽,感覺自己仿佛憑空起了一身小疙瘩,他用肩膀碰了碰克萊德,嫌棄道:“好好說話,打牌。”
克萊德便順從的進入了對局,開始享受被讓分的快樂。
而一旁的蘭易斯卻有些坐立難安,感覺心底好像長了一點點的小勾子,催促他做點什麼。
摸不清情緒來由的蘭易斯安生了片刻,很快把這種感覺歸咎於雌蟲,一定是這隻雌蟲太奇怪了,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性格的高階雌蟲。
在家裡的都是對他唯唯諾諾的雌蟲,宴會上的高階雌蟲都對科索斯雅家族的雄子繞著走,全是敬而遠之的態度,到了軍部更過分,都是冷冰冰的戰爭狂軍雌。
蘭易斯想,克萊德怎麼跟他認知中所有的雌蟲都不一樣。
雄蟲自以為隱蔽的打量著,心裡一點點評估,這隻雌蟲的頭發是他最討厭的金色,不過不算紮眼,眼睛也總亮晶晶的,但是看在好看的份上姑且不扣分,隻有聲音勉強算是好聽,卻還總會發出奇怪的聲音,扣分,身材勉強算不錯,可皮膚還沒有自己白,嗯,白的發亮扣分……
挑挑揀揀給克萊德扣完分後,蘭易斯詭異地發現這隻雌奴出奇的合心意,除了整個蟲像個閃閃發光的小太陽外,這隻雌蟲聽話乖順,不會打擾你,十分能適應環境,會策劃、會打牌、能開會還能自己工作,最主要的事還會撒嬌會勾你的衣角誒……
雌蟲神情專注的望著光腦,對雄蟲堪稱囂張的頻頻打量恍若未決。
不過就算被發現了,這隻雌蟲也會笑意盈盈地說:“我是雄主的所有物。”然後擺出更適合觀看的姿勢吧。
蘭易斯的目光落在克萊德藏在身後的左手上,蟲族感官敏銳,即使雌蟲的愈合速度很快,雄蟲還是捕捉到了那一霎那的血腥味。
蘭易斯挨著跪的筆直克萊德在地麵隨意坐好,一條腿屈起一條腿在地麵伸直,抓起了雌蟲的左手,攤在了自己的手心裡,一點點按壓著剛剛愈合的白色印記。
克萊德細密的睫毛顫了顫,沒有抬頭,隻是低聲又說了一遍:“雄主,地上涼。”
蘭易斯應了一聲,聽不出太多情緒:“一會讓他們去二哥屋子裡拿個地毯上來。”肌膚與肌膚無障礙的相貼讓兩隻蟲族都輕輕抖了一下。
克萊德的手很漂亮,能清晰看清手背下麵淡青色的脈絡,十指修長指節分明,但觸感並不細膩,顯得有些粗糲,與指尖虎口的薄繭一起無聲昭示著這雙看似無害的手下隱隱蘊含著的力量。
從小被嬌養到大的蘭易斯把玩了一會雌蟲的手,反而把自己的指尖摩挲的通紅,雄蟲與雌蟲的感官認知都並不相通,蘭易斯盯了一會自己的指尖問:“痛嗎?”
克萊德搖了搖頭,解釋道:“這對雌蟲來說是很小傷,如果不是因為抑製環,現在應該已經沒有痕跡了。”
聽完,蘭易斯便點了點頭,一邊玩著克萊德的手掌一邊身體向後仰看著光腦的對局。
牌類遊戲就是打發時間用的,就這麼一小會蘭易斯賬戶上的歡樂豆已經變成-17萬了,蘭易斯皺眉看了一會,開始控製不住的指指點點——
“這個牌應該搶不了地主吧。”
“他會管住你,為什麼要出呢?”
“奇怪,是我算錯了嗎……”
“難道是拿到的牌不同的原因?”
……
克萊德算是明白蘭易斯為什麼占據優勢還能輸了,他記憶好,推算能力強,基本拿到牌兩輪就能推算出結果,然後為了節省時間就理所當然的輸掉了,完全沒考慮過雌蟲會讓著雄蟲的可能,
蘭易斯又觀察了一會,皺眉:“你的牌總是這麼好。”
不動腦子,機械出牌的克萊德:?
蘭易斯拿回了光腦,他有些驚喜的看著克萊德:“我的運氣好像變好了。”
看著蘭易斯自己開了一局,看到一張A就因為開心有些睜大的眼睛,克萊德默默補充了一條。
而且雄蟲運氣似乎還特彆不好,不是順子缺牌就是最大是K,簡直難為他能堅持著打到-20萬歡樂豆。
不過可能正是因為雄蟲覺得隻是的運氣問題,才會愈發越戰越勇吧。
□□了幾局後,蘭易斯咳了一聲,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你在我身邊的時候運氣會好一點。”眼神暗示,“明天我去軍部調你的資料。”
克萊德打開了自己的光腦,讓蘭易斯在上麵登錄遊戲賬號。
似乎是因為自己的短板被發現,緊蹙的眉眼把蘭易斯的麵容襯托地有些陰沉,雄蟲壓低了聲音,似乎像是在密謀壞事:“你偶爾來看一看就行,不用真的打到正數。”
看著雄蟲實際正在糾結的側臉,克萊德有些想笑,雌蟲溫和眼神不自覺有一瞬恍惚,他輕輕地問:
“如果做到了,可以答應我的一個請求嗎?”
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
您可以擁有我的身體,掌控我的感情但請不要改變我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