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中二怎麼辦,用對方的思考方式打敗他就好了。
平民出生的克萊德表示自己還想活,不約。
雌蟲冷靜的打開了光腦,拉出了一係列的工作事項,提起了蘭易斯的另一個身份——近期文化社的幕後大老板。
之前還漂亮聽話的雌蟲化身為無情的工作機器,開始催促他的甩手掌櫃前去工作,反向cpu中二期老板開始畫餅。“比起我的事,還是雄主您改變世界的理想比較重要,文化社剛剛步入正軌,有大量的工作需要您過目。”
蘭易斯咬了咬腮幫子,氣勢弱了下來,眼裡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心虛:……誰,誰會想到真的有蟲想認真幫他實現那個離譜的理想啊?
對雄蟲情緒感知敏感的克萊德麵不改色,堪稱溫柔的把一封封函件與收益簽字展現在了蘭易斯麵前,核心重點就兩個字——老板,起來工作。
文化社第一次盈利,前來取經采訪的公司與媒體很多,一群摸魚軍雌對這些事物不熟練也不想接受,也沒有讓雄蟲親自乾活的說法,這些工作就由卡修主編整理後到了默認老板娘克萊德的手裡。
由於蘭易斯的情操高尚理想遠大,克萊德的爬床計劃遙遙無期,不但枕頭風路線宣告失敗,時常與雄蟲為伴導致克萊德的精神與身體都習慣了對方的信息素,在蘭易斯信息素無意識的‘我隻是隨便撩撩你彆多想’的操作下,克萊德對自身欲/望的控製力與忍耐力有了顯著提高,心如死水無欲無求,滿心隻想007升職苟命翻案回軍部。
現在升職在望,雌侍穩了,苟命危機又出現了,聽完蘭易斯的分析後,克萊德其實就一個想法,這案我不翻了,這軍部我不回了,我直接買站票回老家。
哦,自己現在是雌奴跑不了。
克萊德轉念一想,雄蟲往往喜新厭舊,科索斯雅家的雄蟲注定要娶高階雌蟲為雌君,他升為雌侍後隻要利用文化社展示自己的價值,不讓蘭易斯拋棄自己,偷偷攢點小錢改善生活,等雌君入門後他麻溜滾遠就可以了。
結果他的剛成年中二小雄主滿含期待的說:克萊德,我拚了命也讓你回去,說不定咱倆不用死呢。
果然痛擊你的往往是你的隊友,克萊德看著麵無表情眼中卻躍躍欲試的蘭易斯,心狠手辣用工作把他按在了原地,施展了一手用魔法打敗魔法:“雄主,文化社是您一手操辦的,現在正是發展轉型營收的好時機。”
克萊德語調輕快的為蘭易斯介紹了文化社的現狀與發展方向,並對部分出版收入做出了規劃,建議作為員工的環境改善資金與新方案啟動資金。密密麻麻報告了一堆後,金發雌蟲滿目仰慕與憧憬地望向了蘭易斯:老板您的下一步指示在哪裡,您不會甩手不管的對吧。
表麵鎮定已經蚊香眼的蘭易斯:……
怎、怎麼回事?雄蟲還要做這麼複雜的工作的嗎?
不是隻要開個頭剩下交給雌蟲做就好了嗎?
雄蟲不是一個吉祥物嗎?
可以看出,中二少年蘭易斯對自己定位十分清晰。
蘭易斯從小在雄蟲堆裡打到大,家庭裡親情淡薄,滿腦子‘嗬這個垃圾世界’和‘嗬這群垃圾蟲子’的年輕高級雄蟲寂寞地孤立了整個世界,由於沒有接觸過正常的交往關係,隻好從書裡看來的知識武裝自己,整隻蟲從裡到外都是違和感,讓正經蟲十分捉摸不透。
對此,廣大蟲族接受良好,科索斯雅家怎麼會有正常蟲族呢?得益於家族的高級基因與戰鬥天賦,雄蟲蘭易斯奇奇怪怪的長大到了現在。
書上說不懂就要問,小時候的蘭易斯還是個問題寶寶,但整個蟲族對雄蟲的態度堪稱溺愛,對雄蟲就一個回答對對對,蘭易斯判定這是無效溝通,漸漸地他就不喜歡說話了。
不過,克萊德不一樣,他是唯一不怕自己、接近自己、能和自己交流還努力實現自己願望的雌蟲。
蘭易斯定定地看著克萊德:“為什麼雄蟲要做這些事?”雄蟲實在是不會忍耐也不知道等待的物種,他們總是認為想要什麼就會馬上得到,無論是財富、美色還是權利,這個國家的資源都在像他們傾斜。
哪怕是蘭易斯也是一樣,眼中沒有過程,隻看結果。
他想改變名聲,認為幫助雌蟲就可以了,結果並沒有什麼變化,便不再去管。還看著文化社不過是因為他把文化社的壓力丟到了雌蟲身上,於是他在向雌蟲們索要結果。
“可能因為這是雄主您的願望?您正在親手實現它。”苟命狀態下的克萊德眼神正直,語氣堅定:“您正在用您的方式改變世界不是嗎?”
蘭易斯瞪大了眼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伸出精神力拉了一把靠椅放在身邊,示意克萊德坐下:“那,你再跟我講一講。”
隨著克萊德的講述,蘭易斯的目光逐漸失焦,麵色如霜,嘴角下沉,後期已經完全聽不見雌蟲的聲音了,隻是靜悄悄地在位置上散發著滿身怨念。
“雄主,您有在聽嗎?”
克萊德的眼裡多了幾分笑意,小雄子雖然周身氣壓極低,但卻莫名散發著一股委屈的意味,眼裡全是‘我好想拒絕,但是他說的好有道理,我應該這麼做,沒辦法了強撐吧’的狀態。
被克萊德聲音換回了神誌,蘭易斯恥辱地搖了搖頭:“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