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德沒發現這句話的危險性,雖然在暗地裡努力入侵雄蟲的生活,但他們交流最多的還是工作相關,他似乎是想到什麼事情,眼眸溫柔似水,很自然地笑著接口:“您是說亞爾曼嗎,他確實是位很優秀的雌蟲。”
克萊德正在和他請教星艦操作技巧,提防小雄子中二病發要去軍部搞事。這樣想著克萊德不免多談了兩句,對亞爾曼大誇特誇,說自己戰場經驗不足,多虧了亞爾曼的幫助指點,本著英雄惜英雄的態度想讓後者在蘭易斯心裡掛個號,說不定什麼時候吹個枕頭風、咳,工作需要的時候把對方提前撈出去。
蘭易斯越聽越不滿,在他的心裡克萊德已經是很優秀的雌蟲的,結果他為了誇讚另一隻雌蟲,把自己貶低的不行。他打斷了克萊德的話,悶悶開口:“彆說了。”
蘭易斯的不滿都要寫在臉上了,氣場低的可怕:“他又不會寫稿件。”比不上你,“為什麼這麼關注他?”
因為他機甲開的好……克萊德發現剛剛的話蘭易斯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不解雄蟲鬱悶的情緒從何而來,他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好好的哄一下小雄子。
於是克萊德十分走心的給了一個最不容易反駁的簡單理由:“他長得好看。”
能被布魯斯搶回來的雌蟲,那除了身材,顏值必須杠杠的。
蘭易斯的記憶很好,很快便把亞爾曼和印象裡的一隻軍雌對上了號,五大三粗、凶神惡煞、沉默寡言的悶葫蘆!
銀發雄蟲瞳孔地震,滿眼都是不可思議:你真的喜歡雌蟲嗎,就算喜歡也不能喜歡這樣的呀!
蘭易斯長腿一邁走到了克萊德身前,殺氣騰騰地問:“我和他誰好看?”
一個糙漢臉,一個殺蟲臉,兩者難分伯仲。
不過在克萊德的心裡自然是蘭易斯更順眼好看,但架不住第一天答應了對方不再欺騙,於是他沉默片刻:“不分上下。”
“!”對自己容貌很有自信的蘭易斯退後了兩步,發現外界對科索斯雅家族的說法還是有點道理的,克萊德剛來的時候多好一蟲啊,來這一個月腦子就不正常了。
他有些難過地歎了口氣,眼中滿是心痛,但是他不能放棄自己的克萊德老師,怕傷害到病人,蘭易斯醞釀了會語氣,用殺氣更甚的陰冷嗓音開口:“明天去醫院看看。”治治你的審美。
克萊德:?
在某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氛圍中和克萊德膩歪了幾天後,下樓吃飯的蘭易斯終於發現了一些不對:“大哥呢?”他好像一直沒回家。
*
謝邀,布魯斯覺得,他好像陷入了愛河。
雖然他不知道愛河是什麼東西,但這個詞一般都是這麼用的。
就像克萊德分析的霸總文學一樣,布魯斯從未見過阿普這樣對他不屑一顧的雌蟲,登時就來勁了,天天去軍部堵蟲,好好一個高階中將雌蟲硬是一周拖著沒痊愈。
聽從了弟弟的建議,避免那隻雌蟲掛掉,布魯斯特地等了幾天,讓阿普以為自己對他喪失了興趣,然後就是軍部突襲,對著阿普一個攔路大動作。
躺了一周好不容易從病床上起來的阿普心態都要炸了,他連去找幾個雄蟲作樂的心都淡了,破罐子破摔的抱臂往牆上一靠,囂張的點了根煙咬在嘴裡,升騰的霧氣模糊了眉眼,挑釁道:“雄蟲閣下想怎麼樣?”軍部裡這隻雄蟲再過分也不能把自己打死。
布魯斯、布魯斯不想怎麼樣,他看著軍裝穿的散亂,渾身散發著不好惹、彆煩老子氣息的雄蟲,詭異的臉紅了。
“你臉紅什麼啊?滾!”阿普被布魯斯盯的渾身不舒服,下意識想起身離開。
阿普重傷初愈,腳步虛浮,精神海不穩定,擁有豐富強搶軍雌的布魯斯仿佛感知到了什麼信號,一下支棱起來了,不經允許精神力便囂張的探入了布魯斯的精神海。
布魯斯作為高級雌蟲能敏感地發現阿普的精神海雜亂狀況,有些疑惑的看著被修補地坑坑窪窪的精神海。
阿普顯然沒有預料到布魯斯在軍部也如此膽大妄為,猝不及防地悶哼一聲,再抬頭瞳孔隱隱有了幾分紅色,聲音沙啞:“做什麼,出去。”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有些生氣也有些不知所措,最後乾巴巴地陳述了一個事實:“你怎麼找的雄蟲都這麼差……”一看就知道等級不高,技術也不咋地。
阿普有些羞惱:“要你管!”這種被雄蟲強行進入精神海的情況很危險,如果布魯斯願意甚至可以直接炸穿屬於阿普的精神海。
見布魯斯不依不饒,生命又被掌握在雄蟲手中,阿普乾脆放鬆了身體,混不吝的往雄蟲身上一掛,高大的身軀讓布魯斯不由自主後退兩步靠在了牆上。
這隻桀驁雌蟲的眸光複雜,好像突然發現了布魯斯是一隻有用的高級雄蟲,他反客為主、毫不客氣地抓住布魯斯的手往懷裡帶,大大咧咧地邀請道:“大少爺要標記我嗎?我的技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