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 誇誇群群主的損落(1 / 2)

蘭易斯覺得克萊德開始變得奇怪了,平時一偏頭就能看到雌蟲在看他,眼神溫柔又真摯,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一張嘴就是花式彩虹屁,把自己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現在克萊德都不敢與自己對視了,視線一碰就會馬上移開視線,好像自己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時不時出神不說,就連說話聲也輕聲細語起來,讓他渾身不自在。

平時他們一起相處都是蘭易斯遞個眼神甩個臉子,克萊德就能明白雄蟲的意思清晰表達出來,還時不時的主動挑起雄蟲感興趣的話題給蘭易斯講故事,但在逛完街之後,都沒有了!

蘭易斯百思不得其解,他覺得克萊德很不對勁,最近除了家裡和文化社也沒去彆的地方啊……

難道克萊德戀愛了?和文化社的雌蟲?就那群大老粗!

雄蟲的臉皺成一團,嘴角下沉,看起來更凶了。

心裡藏不住事的蘭易斯坐到了雌蟲身邊,發現對方竟然下意識的退了一下,和自己保持了距離,更生氣了!

哪怕克萊德馬上反應過來,耳根泛紅眉眼彎彎地看著自己也不能原諒。

蘭易斯挑剔地上下打量了克萊德一遍,想挑個刺發現無處下手,隻好委婉地試探:“你最近怎麼不說話了?”

“有嗎?”金發雌蟲有些困惑,順著蘭易斯的眼光下意識站起身來查看自己。

蘭易斯拉著克萊德的袖子讓他回來坐好,肌膚相接的片刻敏感地感受到對方一瞬的僵硬,他眯著眼睛不悅的控訴,聲音平淡地像電子合成的係統音:“你一天平均能我說200多句話。”包含100多句彩虹屁,50多句應和。

雄蟲湊得很近,溫熱的氣息灑在脖頸上,眼中是滿滿的控訴與不解,克萊德無法控製地微微又後仰,眼中閃過了一絲無措,壓製著將要染上臉頰的燙意,無意識的答應了幾句。

蘭易斯得寸進尺的趴在了雌蟲的肩上,不錯眼地觀察著克萊德的每一個表情,陰惻惻地開口:“你最近,在敷衍我。”

這句話,可大可小。

光聽雄蟲的語氣,一般的雌蟲可以下跪請罪了。但克萊德望著連頭發絲都散發著委屈氣息的蘭易斯卻心頭發軟,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雄蟲看似堅硬卻很柔軟的發絲,悄然將手掌覆蓋在對方的眼上。

克萊德無聲的歎了口氣,目光帶著不自知的寵溺與柔和,他隻是怕,靠得太近,他的心跳聲會露出馬腳……悄然宣告自己一個不想承認的事實。

可是,科索斯雅的雄子之後都會迎娶高位的雌君,他隻能陪對方很短的一段路,克萊德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平民、雌奴。隻是最近,這個認知更加明顯了一點……

感受著雄蟲的睫毛從掌心劃過,帶來輕微的瘙癢。克萊德學著對方的樣子,湊到對方耳邊,呼吸糾纏,耳鬢廝磨,像是一對恩愛的情侶:“我的一切話語都是出自真心。”因為在看到你的刹那,腦海空白,再也說不出原來的那些話了,隻想說,你很好很好。

蘭易斯拿下克萊德的手,與他十指相交,磨蹭著他手上的薄繭,帶來輕微的酥麻感:“你最近不誇我是我沒優點了。”

“那應該是您的優點太多了,蘭易斯閣下。”克萊德敏感的發現,比起雄主,雄蟲更喜歡自己稱呼對方的名字。

克萊德也很喜歡,就像,他們是在普通情景下認識任何一對雌蟲雄蟲,那隻雌蟲有追求雄蟲的權利。他將蘭易斯這幾個字咬在舌尖,尾音緩緩拉長,帶著幾絲莫名的情意。

不知道矜持與禮節的蘭易斯把自己窩在克萊德身邊,理所當然道:“那你現在說出來。”他並沒有發現對方失常的心跳聲,與金發雌蟲微微發燙的體溫。

因為他正垂著首,也為自己的衝動而暗暗懊惱,控製著自己的麵部表情,按壓著自己的心跳,絕對不能讓那隻雌蟲發現,讓他更加恃寵而驕。

呼吸相纏,心跳同步,克萊德不自在的眨了眨眼,脫口而出:“您很可愛?”

蘭易斯:……

克萊德:……

睜眼說瞎話也不必到如此地步。蘭易斯冷漠地想著,果然這隻雌蟲有事瞞著自己,哄自己都不走心了。

蘭易斯拉開距離,用一種奇異的目光注視著克萊德:“你發燒了?”還是眼睛中毒了?出現幻覺了。

被公認的神經病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著,克萊德抹了把臉,遮住了臉上的表情,用恢複了正常的嗓音道歉:“不好意思,最近熬夜精神有點恍惚。”

蘭易斯覺得這個理由可以接受,點點頭,“那你去睡覺吧。”

克萊德同手同腳地站起來,麵色發紅,想出去清醒一下,就聽到雄蟲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你最近很注意文化社的一隻雌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