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醫館哪裡會開門?生什麼病了?”窗裡又傳來蕙真的聲音。
溫慎急急抱著月嫵往窗邊去,低聲道:“嫂子,小嫵下麵出血了。”
蕙真一怔,笑道:“彆慌,應當是來葵水來了,是好事。”
“什麼是葵水?”月嫵抬頭看溫慎。
“女子都會有的。”溫慎含糊解釋一句。
門一響,蕙真已走出來:“不必去醫館,回房間去。”
“噢,好。”溫慎怔愣著將人抱回房間。
“女子到了年紀都會來葵水的,這再正常不過。”蕙真跟著進門,“慎弟,你將小嫵放下出去吧,我跟她說。”
溫慎要將月嫵放下,月嫵不肯。
“女兒家的私事,不好讓男子知曉的。”蕙真在一旁勸。且方才溫慎過來時,謝溪行也主動避開了。
可月嫵還是不肯鬆手,緊緊抓住溫慎的袖子,苦著一張小臉看著他。
“嫂子,你說吧。小嫵還小,記不住事,我幫她記。”
蕙真不好再說什麼,隻說了些往後要注意的事兒,拿出月事帶教她用。
回話的卻是溫慎:“我記得了,還有其它要注意的嗎?”
蕙真瞥他一眼,又看月嫵一眼,道:“葵水期間不能同房,最好是葵水走儘後一兩日再同房。”
“什麼是同房?”月嫵問。
房內安靜了幾息,溫慎小聲與她道:“往後再與你說。”
她點點頭。
“多謝嫂子,我都記住了。”
蕙真點點頭:“好,那你去弄些水來讓她洗洗,我去叫婆子煮些紅糖水來。”
“嫂子不必操心,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行。”溫慎這會兒才將月嫵放下,起身送人出門。
月嫵見門關上,一下就慌了神。
她到現在還是無法接受自己來葵水這件事,總覺得是不是她身體除了問題。尤其是蕙真還說,這是汙穢。
門再次推開,溫慎走過來時,她立即抱住了他:“溫慎…”
“怎麼了?”溫慎摸摸她的頭。
她吧嗒吧嗒掉眼淚:“我要何時才能好?”
“嫂子不是說了嗎?五到七日。”
她點點頭,眼淚還是沒停。
溫慎捧起她的臉,輕聲詢問:“可是有哪兒不舒服?”
她哭著搖頭,撲進他懷裡,低聲抽泣:“溫慎,我是不是很臟?”
“哪兒來的話?”溫慎笑著抹掉她的淚,“女子都要來葵水的,不止你是這樣。”
她吸了吸鼻子:“可是嫂子說,這是汙穢最好不要讓彆人看到。”
“嫂子說的話也不一定全對。”
“可是我把床弄臟了。”
“洗乾淨便好。”
月嫵回頭看一眼褥子:“可是有好多,不知還能不能洗乾淨。”
“不必擔心。”溫慎摸了摸她的後腦勺,“洗不乾淨買新的便行。”
“那你不嫌棄我嗎?”
“不嫌棄。”
她緊緊盯著他:“那我們今晚同房好不好?”
溫慎一噎:“同房不是睡一張床的意思。”
“我不管我不管,你今晚要和我一起睡,否則就是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