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自從那次和餘歡一起共進午餐之後,好像很久都沒看見她人了。
更奇怪的是,自己好像還有點想念餘歡死皮賴臉的樣子。
“我不奢望你能原諒我,也不奢望能和你和好如初,我隻希望和你解釋清楚之後,你彆生氣了,傷身體。”
胡懷瑾搖了搖頭,讓飄遠的思緒重回身體,繼續做自己的工作了。
該手術手術,該上門診上門診去。
“喏,這個藥啊,一天三次,一次一粒,從這裡出門左轉就是藥房了,具體的注意事項藥師會具體和您說的。”
“誒,謝謝胡醫生。”
“不客氣。”
“小胡。”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找準時機插了進來,看樣子等了一段時間。
“怎麼了院長。”胡懷瑾轉過身,疑惑的看著來人。
“是又有什麼富有挑戰性的手術?”
“這次是研學。”院長走近兩步,倚著牆笑眯眯的看著胡懷瑾,“A市的神外大拿,言琛教授的腦科學講座,去不去?”
“言琛教授,他在腦科學成績斐然。”
“對,但是神外隻能去兩個人,考不考慮定個位置?”
“謝謝院長,我一定會好好研習的。”
“嗯。”院長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得意門生雖然有點冷臉,但真的挺上道的。
“那你繼續坐門診吧,我去安排。”
“院長再見。”
......
研習定在三天之後,為期一周,胡懷瑾下了班,匆匆忙忙回家收拾衣物和生活用品。
胡懷瑾扔在床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小杜:老大。
神外小迷糊:怎麼了?
小杜:給你打聽到了。
小杜:精神科去的是餘歡醫生。
小杜:就是上次和你親密接觸的那位。
胡懷瑾皺了皺眉,感覺這個用詞讓自己有點惡心。
親密接觸?
神外小迷糊:我給你一次撤回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小杜:不就是摟了下脖子嘛老大。
小杜:除了我們幾個沒有彆人看見的。
杜衡知道,雖然胡懷瑾看起來張牙舞爪的,其實心軟的很。
全身上下嘛,隻有嘴稍微硬一點。
換個班,加個手術,平時交流一下手術方案什麼的,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老大能處,有事她是真上啊。
神外小迷糊:嗯?
胡懷瑾用力打著字,咬牙切齒著。
現在真想順著網線過去把杜衡打一頓。
小杜撤回了一條消息,你猜猜撤回了什麼。
小杜:我撤回,我撤回。
小杜:就是餘歡醫生,據說她是研究帕金森病方麵的。
小杜:你倆可有的聊了。
神外小迷糊:我一個神外的和精神聊什麼帕金森。
小杜:老大你辦公室裡好多帕金森病的書。
小杜:平時一定對這塊深有研究吧。
神外小迷糊:雨你無瓜。
胡懷瑾沒好氣的把話頭掐斷。
不得不說,杜衡雖然天天沒大沒小的,有時候說話語不驚人死不休,氣的人想炸毛,但工作起來也算認真,對病人也很負責。
可能這就是一個人性格的豐富性吧。胡懷瑾無奈的撓撓頭,丟下手機,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
......
“您好,請出示身份證件辦理入住。”
胡懷瑾沒吭聲,默默的把身份證遞了過去,冷眼看著前台工作人員幫自己辦理入住。
“誒!等等我啊。”一個甜甜的聲音從後麵響起。
胡懷瑾不用轉頭都知道是誰。
怎麼又是餘歡...?
都道過歉了,也該結束了吧。
難道她想重新開始?
“您好,我...我和她一起辦理。”餘歡喘著粗氣,一手扶著前台,才勉強站定。
她怎麼走路這麼快,我的天。
給我跑累暈了快。
“一個房間,謝謝。”餘歡二話不說抽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前台。
胡懷瑾依舊沉默不語,直到工作人員遞給自己一個確定的目光。
“按她說的辦吧,謝謝。”
自己不懷愛憎,量她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反正自己也不太愛說話,如果是餘歡的話,還能給自己找個心安理得的理由。
“這是二位的房卡,房間是316 。”
316......
有一些破碎的記憶闖進胡懷瑾的腦海。
從前餘歡的大學宿舍的門牌號,也是316 。
那時候胡懷瑾時不時就要為社團的一些事往餘歡那跑。
不能不說命運真的很會開玩笑,過去了這麼久還要舊事重提。
“嘿。”餘歡在胡懷瑾眼前來回晃著手,“彆發呆了呆木頭,走了。”
“哦。”胡懷瑾從餘歡手裡接過房卡,轉身就走。
“到啦,我們的房間。”餘歡哼著歌,輕快的打開房門,把自己的房卡插進卡槽。
“嗯,環境真不錯。”餘歡打開燈,隨手把行李箱靠邊放著,在房間裡不斷踱步,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真不錯啊。
“你睡哪?”餘歡突然回頭望著胡懷瑾,眼神裡甚至還有幾分期待。
她睡覺乖不乖,會不會特彆可愛?
可是和自己同在屋簷下,她不會睡不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