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步一挪的走到餘歡的衣櫃,給對方找了一套衣服放在床頭。
一股酒味,是該換衣服了。
最好再洗個澡。
胡懷瑾理好衣服,對著鏡子檢查了一遍還有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然後就開門走了出去。
依著往常的習慣,走到茶幾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的喝下。
還好餘歡沒乾什麼太出格的事。
胡懷瑾心裡慶幸一下。
意外的親吻可能也是她酒精上頭無意識的行為吧。
畢竟醉酒的人,言行如何當真。
隻是餘歡吃誰的醋呢。
吃自己的?
可自己沒有戀愛啊。
“胡懷瑾!”
餘歡土撥鼠一樣尖叫的聲音很快從身後傳來,胡懷瑾剛轉頭看去,餘歡就已經殺到自己跟前。
“說,你昨晚趁我醉酒,對我做了什麼?”餘歡還是喜歡拽著胡懷瑾的襯衫領子,沒辦法,太好拽了。
“你喝斷片了?”胡懷瑾冷漠的瞥了一眼快要殺人的餘歡。
“你昨晚乾了什麼?”餘歡使勁晃著胡懷瑾,“你給我一個解釋,快點。”
胡懷瑾撇了撇嘴,拿下餘歡的小白爪子,理好自己的衣服。
“我昨晚什麼也沒乾。”
她趁自己醉酒也什麼都沒乾?
真是正人君子到極致了。
要是自己,好歹得親上一口。
“倒是你,奪了我初吻,還將我當了大抱枕,整整抱了一夜。”
“我還想向你討個說法呢。”胡懷瑾哀怨的抬眸,看著呆若木雞的某人。
“你該不會斷片斷到要耍賴的程度吧。”胡懷瑾不服氣的瞥了一眼一臉不可思議的餘歡。
“我…我奪你初吻了?”餘歡摸摸腦袋,疑惑的看著揣手佯怒的胡懷瑾。
我奪她初吻她怎麼不躲?
是我控製了她還是她根本不躲?
餘歡意識到這個問題可以為胡懷瑾對自己的感情定性。
迫不得已,或者,欲拒還迎。
還有…她初吻怎麼還在?
她之前不是有過男朋友嗎?
“是你。”胡懷瑾扭頭看了一眼,上下打量著餘歡,“也不知道是哪隻小老虎昨天晚上在我身上胡作非為。”
“我...”餘歡直直的坐在胡懷瑾身邊,手擰成一團,“都是我乾的?”
“這下你真得負責了。”胡懷瑾打開餘歡觸摸的手,不看對方一眼,“我嘴唇都被你咬破了。”
“那我…”,餘歡低眉沉思,心裡有些慌亂,“我去買隻雞給你吃?給你賠禮道歉。”
不會要被趕出去了吧。
“兩隻。”胡懷瑾一臉淡定的討價還價。
“為什麼?”餘歡表示不理解。
“惜寒不要嗎?”胡懷瑾漆黑的眸子勾著餘歡的眼神,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好好好。”餘歡妥協著,“一隻燉湯,一隻紅燒好吧。”
“這還差不多。”胡懷瑾滿足的輕哼了一聲。
“你要是這麼胡鬨啊,”胡懷瑾點著餘歡圓潤的鼻尖,裝模作樣嗔怪著,“我就把你趕出去。”
“不胡鬨,不胡鬨,嘿嘿嘿。”餘歡憨憨的笑著,眯著眼,像隻乾了錯事哄人的小柴犬。
這麼好的機會,自己可不會放棄。
“那我給你上個藥吧,把你嘴唇弄破了。”餘歡勾著胡懷瑾的脖子,挨著胡懷瑾坐。
“嗯。”胡懷瑾點點頭,轉而沉默不語。
按理來說,隻是咬破了而已,不需要上藥。
那既然她想,就讓她上吧。
說起來確實挺奇怪的。
餘歡總是能莫名其妙的牽動出自己的情緒。
明明情感什麼的都是惜寒才有的。
自己隻是個理智集合體。
而且自己才是那個主導人格。
但自己什麼時候繳的械投的降?
不是說好了不會動心嗎?
為什麼餘歡索吻的時候自己不想推開?
我是喜歡她嗎?
胡懷瑾自己都不知道。
但總感覺餘歡在套路自己。
但是自己沒有證據。
僅憑一個醉酒之後的吻,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餘歡在胡懷瑾的提示下找到了藥箱,正認真的上著藥,誰知昨天太胡鬨了,腰肌一抽,一個重心不穩,又把胡懷瑾按在了沙發上。
“嗯?”胡懷瑾歪著頭,看著視線上方臉有點紅的餘歡。
“你還不滿足?”
餘歡看著胡懷瑾的眸子,總感覺裡麵漾著絲絲縷縷的血色。
我的天,惜寒我可打不過啊。
餘歡想到那天胡懷瑾趕來救自己時候的樣子,有點害怕。
滿身野性,不羈又孤傲。
是惜寒,也是胡懷瑾。
餘歡趕忙撒手,極力掩飾著,“沒有..哈哈哈...我很乖的。”
“過來吧你。“餘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身後一股力量拽了回去。
姿勢一換,這下換餘歡直視著胡懷瑾泛著血色的眸子了。
餘歡心裡咯噔一聲,顫巍巍的喚道,“胡懷瑾?”
嗬。胡懷瑾輕笑一聲,冷漠而不羈。
“你是惜寒?”餘歡眼眸輕顫,瑟縮著問出口。
胡懷瑾一向溫和,斷然不會這般疏離的輕哼一聲。
“是。”胡懷瑾對餘歡的反應很滿意,勾著嘴角笑的邪魅,“這麼快就認出我了。”
“但我可沒有那麼容易相信你。”胡懷瑾狡黠著往餘歡的耳邊吹了一口氣,“畢竟傷口隻是結痂,而非痊愈。”
餘歡當然知道胡懷瑾意有所指,是她回來了。
帶著和自己完整的回憶。
“既然胡懷瑾沒追究你,作為從屬人格我無力辯駁。”
“但對我來說,做朋友可以,你若是想做戀人,需要考核。”
“畢竟朋友之間誰會索吻呢。哪怕是醉酒。”
看著有些害怕的餘歡,胡懷瑾用最溫柔的語氣宣讀了對餘歡來說最狠心的判決。
“好好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