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一輩子 我會撐傘原地停留,隻為等……(1 / 2)

餘歡坐在客廳,看著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胡懷瑾愁容滿麵。

想照顧她,又怕她覺得自卑。

畢竟她太要強了。

是把她鎖在家裡了,但是不想讓她生病難受。

那樣的話,還不如不鎖呢。

聽葉南風說也是跑的太快了又急著做手術,才引發了氣胸。

隻是強忍著疼,耽誤了治療,下了手術才暈了過去。

餘歡回了自己的臥室,收拾了枕頭被子,抱到胡懷瑾臥室,打算席地而眠。

“嗯?”胡懷瑾聽見動靜,睜開眼睛,正巧看見餘歡抱著枕頭被子,蓬鬆的一團擋在眼前,隻露出來亮晶晶的眼睛。

“想你了,不行嗎?看著女朋友睡得踏實。”餘歡尬笑著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蹲在地上,準備開始鋪床。

“我沒事的,彆擔心。”胡懷瑾想伸手觸碰一下餘歡,隻是怎麼夠都夠不到,又不好亂動,動起來更疼。

“不許嘴硬,聽話。”餘歡發覺胡懷瑾的小動作,轉過一個小小的角度,伸手握住胡懷瑾的手,又一臉認真的拍了拍。

“我現在全身上下隻有嘴是硬的,怎麼還不讓我說說呢。”胡懷瑾不敢太使勁,隻好輕輕笑了笑,勾了勾餘歡的手指。

胡懷瑾有點沒睡醒,眯了會眼,轉而又睜開,發現餘歡還在固執的鋪床,心裡無奈。

“上來吧。”胡懷瑾敲了敲床沿,試圖吸引餘歡注意。

地上那麼冷,她要真睡一晚,腰酸背痛不說,明天起來就要感冒了。

餘歡心跳莫名其妙的快了一拍,像是被堪破小心思一樣,猶疑著怎麼接胡懷瑾的話。

“我不是想乘人之危的,胡懷瑾。”

餘歡抿抿嘴,繼續收拾自己的床,動作卻慢了很多很多。

“地上冷,上來吧。”

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她隻是怕自己不愛惜身體。

餘歡總算是鬆了口氣,一把攏過枕頭被子站起,打量著躺在床上眼巴巴的胡懷瑾。

餘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胡懷瑾有點眼巴巴等著自己。

一個枕頭一床被子,她不會願意的。

“你介意嗎?”胡懷瑾見餘歡這副架勢,笑得很開心。

她想什麼,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不會念清心咒,胡懷瑾。”餘歡努了努嘴,把物什放上床,認認真真的弄好,“你就真不怕我趁火打劫嗎?”

“我又不能亂動,你想打劫我自然攔不住。”

胡懷瑾本想陰陽怪氣來著,奈何確實氣不起來,隻能寵溺的笑笑。

餘歡也不惱,自顧自的上了床,蓋好被子。

隻是胡懷瑾身上的冷香襲來,餘歡確實有點忍不住。

被窩裡更是如此。

明明桂花是冷香,餘歡卻覺得這香氣聞起來有些甜膩。

若有若無的攪亂思緒,沁入心脾,哄人安眠。

也在誘惑自己犯錯。

“胡懷瑾…”餘歡躺在胡懷瑾身邊,手貼著被子攬住胡懷瑾的腰,小聲征求著意見,“我有點忍不住…這樣可以嗎?”

隻是碰到腰的那一瞬間,餘歡更忍不住了。

她的腰線好完美,好想肆無忌憚的摸上一摸。

可她還生著病呢,自己不能放肆。

“不礙事的。”

“真的不礙事的。”

胡懷瑾見餘歡這副膽怯樣子,知道是有小心思,又顧忌自己生著病,才沒有付諸行動。

其實她怕什麼呢?

自己的病也沒那麼嚴重。

“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胡懷瑾將手伸出被窩,捏住餘歡的手指輕輕揉了揉當做安慰。

胡懷瑾把手拿出被子的時候,餘歡才發現胡懷瑾身上穿的是件雪白雪白的中衣。

道袍內搭。

完,這下真是病弱美人了。

好想欺負這個小道士,怎麼辦。

餘歡腦海裡的奇怪想法此刻全部冒了出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耳邊吵吵嚷嚷,話雖不同,大體都是勸餘歡做些過分的事。

算了,彆了吧。

等她康複了再說。

餘歡支起身,在胡懷瑾臉上輕輕一吻,便關了燈,躺下睡覺。

黑夜裡,胡懷瑾的呼吸聲更加明顯,一呼一吸之間,有些輕顫。

餘歡聽著聲,心裡更癢,胡懷瑾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打在自己心上,掀起一片燥熱。

不行,不行,她還生著病呢。

餘歡不會念清心咒,但是會自我洗腦,一遍一遍的反複重複著對自己的禁令。

胡懷瑾雖然不能亂動,但還是能感覺到餘歡在自己身邊翻來覆去烙煎餅。

這煎餅,都快熟了吧。

“睡不著嗎?”

胡懷瑾本身很習慣黑夜,就算沒有燈,依舊看的清楚,摸索著找到餘歡的小白爪,將指尖蜷進暖乎乎的掌心。

餘歡抖了一下,心跳更快了。

她怎麼自己送上門?

不知道自己在儘力忍住不欺負她嗎?

“嗯。”餘歡小聲哼了一聲,依舊閉著眼裝睡,連胡懷瑾的手指都沒有握緊。

“感覺你今天有心事,一直鎖著眉。”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老爺爺的話再次浮上心頭,餘歡陣陣後怕,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情緒寡淡是真的,但自己可以努力愛她,把她暖回來。

身體不算好也是真的,但慢慢調理,也是可以的。

怕就怕胡懷瑾真的心神有損,心病已成卻再難醫治,乃至紊亂機理,英年…

餘歡不敢再亂想,鬆開胡懷瑾的手,害怕的蜷成一團,悶在被子裡不說話。

怎麼問呢?

胡懷瑾肯定死活不承認,問了也白問。

“你說,人有靈魂嗎?”餘歡悶悶不樂,聲音也低了不少。

“可能有吧。”胡懷瑾不明白餘歡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明明她是個唯物主義的人。

“科學沒證實的,也不一定就不存在。”

“那靈魂會因為愛而不得而遍體鱗傷嗎?”

話裡有話。

她絕對有心事。

“你想問什麼,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

餘歡左右為難,掂量了幾番,還是翻過身,跑到胡懷瑾被窩裡,索取著自己最喜歡的溫度。

胡懷瑾本不想離得這麼近,奈何自己的小朋友仿佛很需要溫度帶來的安全感,索性也就不在意了,隨便她行動。

胡懷瑾張開懷抱,把餘歡摟過來,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後背。

“有個老爺爺說,你之前就喜歡我。”

節拍停了一下,轉而又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