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時撒醋瘋 我喜歡的人一定是和我結……(1 / 2)

通話結束之後,空氣寂靜下來,隻有零零散散一點吃東西的聲音。

胡懷瑾吃飯還算是斯文,隻是餘歡第一次自己做飯,好不好吃另說,成就感那是相當足。

一有成就感,小尾巴就要翹上了天,不免得偶爾吧唧起嘴來,甚至一點一點挪到了胡懷瑾身邊,活像一隻昂著腦袋等待誇誇摸摸的小貓咪。

待吃過飯,緩了一會,餘歡才從小砂鍋裡盛出藥來,把小碗遞給胡懷瑾。

喝吧,反正也感覺不到味道,苦不苦的也無所謂了。

胡懷瑾淡淡笑了笑,本打算端起碗來一點一點喝,誰知道剛喝一口,苦味立刻順著神經傳遍了四肢百骸。

這…這也太苦了吧…

胡懷瑾皺著眉,放下碗,胃裡已經開始陣陣惡心。

餘歡看著胡懷瑾有些過於強烈的反應,十分疑惑。

她不是嘗不到味道嗎?

這是好了?

“你怎麼了?怎麼不喝?”

胡懷瑾無奈扶額,努力平複著胃裡的翻江倒海,小聲吐槽,“苦的要命。”

太苦了,真的能要人命的那種。

“哈哈哈哈。”餘歡知道藥苦,但聽胡懷瑾說出來,還是十分開心。

“你笑什麼?”

胡懷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看向餘歡的眼神裡滿是迷茫。

“你還真是小迷糊啊。”

“你能感覺到苦了啊,這是好事啊。”

餘歡沉溺於這份喜悅裡,以至於那隻簽,那一夜,莫名其妙的擔心與恐懼,都在一點一點淡化。

胡懷瑾一愣,仔細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先能嘗到苦,然後或者是甜,最後是全部的味道。

難道真的隻是小小的懲戒?

過去了就好了?

胡懷瑾不想再做無效的思考,端起碗來直接一口氣喝完,又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將碗放回桌上。

微張的嘴唇翕動,看的餘歡心裡發癢。

趁胡懷瑾不備,餘歡迅速撥開手心裡的糖,眼疾手快的放進胡懷瑾嘴裡。

“你嘗嘗,一會就不苦了。”

“喝藥之後吃糖會影響藥效的,小笨蛋。”胡懷瑾無奈的笑了笑,仔細品味著嘴裡的糖,幻想能在漫無邊際的苦裡找尋一絲甜意。

“感覺還苦的厲害嗎?”

胡懷瑾沒嘗到甜味,但好像口腔裡的苦確實淡了一些,或許是真的甜而不自知,或是心理作用。

這是餘歡剝給自己的糖呢。

“好些了。”胡懷瑾壞心思浮上心頭,霸道的攬過餘歡,索起吻來。

餘歡沉溺其中,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胡懷瑾也學會了撬開自己緊鎖的牙關,而且相較起來更為強勢。

中藥的苦味一點一點漫延進來,混合著大白兔的甜膩,一甜一苦蜿蜒交織在一起,像極了人的一生。

餘歡頭一次覺得胡懷瑾強勢,不太習慣,也不太能受得了,想開口說話,可所有的字詞全被胡懷瑾封鎖,半個字都掉不出來。

餘歡閉著眼,認真感受著胡懷瑾侵吞自己唇上的口紅,控製自己的呼吸心跳,乃至咬破自己的嘴唇。

這麼甜的糖,她居然一絲感覺都沒有…

反倒是把自己甜的夠嗆。

看來她恢複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

餘歡覺得快要背過氣去了,再也憋不住,隻好輕輕推了推胡懷瑾,示意她放開。

“放…放開我…”

胡懷瑾很快抽離出來,鬆開了手,眨著無辜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餘歡。

餘歡連緩了幾口氣,神智才逐漸清明起來,惱羞成怒的點了點胡懷瑾的鼻尖,“你差點把我悶著,霸道總裁。”

“那我…下次注意點…”胡懷瑾也看見了餘歡被咬破的嘴唇,脾氣一下軟了下來,“我…沒忍住…把你嘴唇咬破了…”

“對不起啊…”

餘歡看著胡懷瑾可憐巴巴的樣子,一時也生不起來氣,隻是感覺胡懷瑾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單純。

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溫和。

她是一炬火,外麵溫和,中間滾燙,內心理智。

餘歡抽紙擦掉唇上的血跡,無可奈何的拍了拍胡懷瑾的臉蛋,“你剛剛真的有點像惜寒的風格。”

“我還以為惜寒回來了。”

“那你是喜歡惜寒多一點還是我多一點?”

餘歡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定時撒醋瘋,連自己都不放過是吧。

胡懷瑾好像之前也發過醋瘋,隻是那次,是和自己的朋友做比。

自己當時隻以為是無理取鬨,便不予理會,壓根沒往她喜歡自己這方麵想。

她是想要自己的好啊。

她隻是想要平等的對待啊。

頂著朋友的名分,卻沒有感受到半分善待,她很難過吧。

更兼情緒上頭,表達有些歧義,看起來就更像無理取鬨了。

隻是自己忘記了,胡懷瑾本也不是個會無理取鬨的人。

她天生理性,看的又開,為數不多的感性隻能在心底好好貯存,留給真正適合它的人。

“嗯?”胡懷瑾看起來是不打算放過這個問題,喉嚨裡輕輕丟出一個疑問詞。

“我喜歡你,每分每秒的你。”

胡懷瑾眸子裡多了幾分生冷暗淡,不置可否,隻是默默看著餘歡。

她是不喜歡這個答案嗎?

餘歡被胡懷瑾的眼神嚇的一抖,有多久多久,自己都沒見過胡懷瑾這幅樣子了。

重逢以來,胡懷瑾眼裡的寒冰在慢慢融化,慢慢有了本該有的溫度,又慢慢變得熾熱。

現在她的樣子,好像…自己見過。

但不是重逢那刻。

那時她的眸子裡有怨艾,有生冷,但沒有暗淡。

餘歡盯著那漆黑裡的魅影,將過往一一複盤,思考良久,才最終鎖定在那年三月。

從那個月開始,胡懷瑾再也沒有抬頭看過自己,哪怕是自己喚她,也是一副病弱不堪用的樣子。

她不是真的生病了,她是心累失望了啊…

那個月開始,她再也沒有和自己並肩走在開會拿材料的路上,而是一點一點慢下來,將自己遠遠墜在後麵,拉開距離。

停在原地遠遠的看著,像是在看一個緣分已儘的離人。

那時的她會不會哭,會不會難過自己感情錯付?

自己能察覺的到胡懷瑾刻意隔開的距離,卻怎麼都不敢回頭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