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醒那麼早哇。”餘媽已經在廚房忙碌著,聽見門響一聲,回頭才發現是胡懷瑾,笑得很開心。
“嗯,阿姨早上好。”胡懷瑾伸了個懶腰,一副沒醒困的樣子。
“叔叔呢?”
“他啊,上班去了。”餘媽哼著歌,做著早飯,“昨晚睡得還好嗎?”
“挺好的,謝謝阿姨關心。”胡懷瑾走上前,給餘媽打起下手,幫忙擇菜。
“餘歡昨晚好好睡覺了吧?”
…
胡懷瑾的動作微微停了一下,轉而又恢複平靜。
不能暴露自己。
“嗯,她睡相挺乖的。”胡懷瑾老實巴交的點點頭,轉而發現話頭不對,趕忙找補一句,“就是沒把我催眠自己先睡著了。”
“嘖。”餘媽搖搖頭,“她就這樣,天天睡不醒,像小孩子一樣。”
“也挺可愛的,遠遠看著,像隻小貓。”胡懷瑾和煦一笑,將擇好的菜放到距離餘媽不遠的位置。
餘媽眼尖的發現胡懷瑾放下盆的時候扶了一下腰,關切的問了一句,“小瑾啊,你那腰,怎麼回事啊?”
?
這都能發現?
胡懷瑾平淡一笑,“做手術久了,腰有些傷著了,早上起來會有點疼。”
那就好。
還以為餘歡半夜欺負小瑾了呢。
“你是哪個科室的呀?”
“我是神經外科。”胡懷瑾靠著牆站,讓自己稍微舒服些。
“那和餘歡還有些淵源呐。”
“都是研究大腦的。”
胡懷瑾小心揉了揉腰,應和著餘媽的話,“確實如此,有時候會收到她的會診單。”
胡懷瑾一走,餘歡就醒了。
不單是身邊冷了下來,而且地上硬邦邦的,遠沒有大抱枕舒服。
餘歡睡眼朦朧的開門,發現胡懷瑾在給媽咪打下手,匆忙跑了過去,嚷嚷著要幫忙。
“媽咪~”餘歡發起嗲來,捏住餘媽的圍裙輕輕晃著。
餘媽見餘歡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就知道她估計是乾壞事了。
無事不發嗲,發嗲必有事。
“怎麼大清早的衣服亂七八糟的。”餘媽瞟了一眼牆邊的胡懷瑾,很快排除了嫌疑。
這孩子斯文內斂,斷然是乾不出這種事的。
“媽咪,我在地上睡得不舒服,翻來覆去的,衣服就亂了嘛。”
“好好好。”餘媽端著早飯,招呼胡懷瑾吃飯,“小瑾起得早,不等你一起吃了啊。”
“你自己洗漱好換好衣服過來。”
胡懷瑾乖巧的坐下來,陪嶽母一起吃著早餐,等著餘歡過來。
縱然胡懷瑾吃飯再慢,也沒有餘歡收拾的慢。等胡懷瑾吃完,自覺開始洗碗的時候,餘歡才閒庭信步的走了出來。
畫著精致的妝,做霸氣的女王。
餘歡那份被胡懷瑾順手收進了鍋裡,免得放涼了,胡懷瑾餘光瞟到餘歡的身影,順手指了指旁邊的鍋。
在裡麵,你自己拿,我在洗碗。
餘歡很聽話的揭開鍋蓋,拿出自己那份早餐,全然沒有昨晚那種囂張霸道樣子。
胡懷瑾洗完碗,就坐在餘歡身邊,等著一起上班。
“我吃完了。”餘歡抹抹嘴,躡手躡腳的拽了拽胡懷瑾的袖子。
這人怎麼現在一本正經的。
“好。”胡懷瑾站起身來,微笑著朝餘媽欠欠身,“阿姨,謝謝您做的早餐,味道很好的。”
“本想多留一會,隻是我們還要上班,隻好下次再登門拜訪啦。”
餘媽打心眼裡歡喜胡懷瑾,卻不好攔著兩人不去上班,隻能不舍的送到樓下,“小瑾啊,有時間再來家裡玩啊。”
“哎,我記下了。”胡懷瑾朝餘媽揮了揮手,替餘歡打開車門,護著邊角。
這孩子周全穩重,餘歡交給她,也算是個好托付了。
還好胡懷瑾是個善於打理生活的人,要不然就餘歡那個糊塗勁,兩人連日子都過不明白了。
胡懷瑾將車開出小區,才在路邊停下,看向身邊的餘歡,“你昨天那個杯子是故意摔的?”
餘歡看著胡懷瑾深邃的眸子,莫名緊張起來,“沒…才沒有!”
“我真的是一時沒拿穩才摔碎的。”
“就是故意的吧?”
胡懷瑾一陣輕笑,往餘歡身邊湊了湊,眼神逐漸霸道起來,無意間歪了歪頭,“為什麼摔杯子呀?”
餘歡一梗脖子,直接閉上眼,免得被胡懷瑾的眼神打亂陣腳,“我…我想摔杯子,還要你管嗎?”
“你是太平洋警察嗎?”
“當然不用。”胡懷瑾心知肚明,此番也隻是想套路餘歡,以報昨晚之事。
餘歡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很快的碰了一下自己的臉,睜開眼睛才發現是胡懷瑾的唇。
“你…你乾嘛啊…乾嘛親我?”
胡懷瑾對餘歡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駙馬想向公主索要一個早安吻,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