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懷瑾這該死的魅力。
她究竟會多少東西?
“對啊,我想練字。”胡懷瑾隻是笑,坐等餘歡的表決。
“這個吧。”餘歡點了點那行行楷,在紙上留下一滴小小的油印。
“挺符合你的。”
餘歡又看了看,確認沒有彆的選擇之後,繼續埋頭乾飯,美滋滋的吃了一嘴油。
“胡懷瑾,你知不知道。”餘歡品味著烤鴨,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你給我買吃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光,就像我心目裡的太陽一樣。”
胡懷瑾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手卻在桌子底下,飛快的輸入信息。
“姨,選之前發的那副行楷。”
“好滴呀,雲錦我收到了,馬上開工。”
“工期和開工費嘞?”
“保質保量的話,工期兩年到兩年半,畢竟蘇繡嘛,你又想弄織金的,可能時間會長些。”
“費用就我們之前說好的吧。”
餘歡發現胡懷瑾眼鏡片在反光,猜測是在玩手機,裝模作樣的吭一聲。
“乾嘛呢?”餘歡抽紙擦了擦手,在胡懷瑾眼前晃悠。
“一些個消息。”胡懷瑾抬頭呼嚕呼嚕餘歡的腦袋,笑意漸濃。
好像隻會對她例外。
命中注定的雙向奔赴吧。
“好。這就給您轉過去。”
“我們家小姑娘長大啦,有對象咯。什麼時候帶回老家給姨姨看看呀?”
“那得看姨姨什麼時候完工咯。我拿著這啊,才好把對象帶回家呢。”
“好好好,我家小姑娘有想法,好事兒。”
“姨姨先不說啦,我對象在吃飯呢。”
“好,你忙去吧。”
胡懷瑾放下手機,依舊安安靜靜的看著餘歡享受美食。
“哎。”餘歡大快朵頤完,腦袋裡靈光一閃,和胡懷瑾商量著,“你今天不是不上班嘛,我帶你去泡溫泉,怎麼樣?”
“嗯?”
“對身體好的。”餘歡意猶未儘的擦擦手,收拾好桌上狼藉後,支著下巴打量胡懷瑾。
“好。”胡懷瑾拿過餘歡麵前的垃圾丟掉,洗過手轉身就進房間收拾衣服去了。
這家夥,真聽話呢。
“你不用收拾的。”餘歡拉過胡懷瑾的手,寵溺的拍了拍,“你跟我去就可以了。”
胡懷瑾雖不明白餘歡什麼意思,還是放下手頭的東西,乖乖跟著過去了。
胡懷瑾裹著浴袍找到餘歡的時候,才明白這小丫頭到底想乾嘛。
她有私心。
霧氣騰騰,隻能隱約看見餘歡的臉紅彤彤的,靠著沿邊坐,一手還捏著葡萄吃,好不快活。
“來嘛。”餘歡見胡懷瑾來了,chua的一聲一脫浴袍,沒達到預期效果,反而嚇得胡懷瑾直接捂著眼背過身去。
她在乾什麼?
“衣服穿好。”胡懷瑾無語,餘歡哪是想和自己泡溫泉,分明就是…
扮豬吃老虎。
“你怕什麼?”餘歡悻悻穿好,勾了勾手,“過來吧,穿好了。”
又不是沒見過,你怕什麼?
胡懷瑾一步一步走入,氤氳著的霧氣擋在眼前,朦朧的看不清餘歡的臉。
很舒服,暖乎乎的,一點一點透入身體,驅散周身寒氣。
有道是飽暖思打盹,胡懷瑾本就剛下夜班,乏得很,再一暖和,困意直接上頭了。
這人啊…
餘歡搖搖頭,端著水果走到胡懷瑾跟前,讓胡懷瑾靠在肩上,一塊打著盹。
她困了,那就陪她睡一會吧。
正好溫泉水暖,洗得凝脂,也利於她升陽補陰。
餘歡默默感歎,果然是久病成良醫,連帶著自己都懂一些中醫的東西了。
餘歡捧起水,敷在胡懷瑾身上,貪戀的看著薄衣下粉嫩的肌膚出神。
她現在不僅怕冷,還畏熱,隻穿了件單衣就過來了。
她這身子骨,究竟什麼時候能好啊。
小可憐兒。
萬一彆人欺負她怎麼辦。
餘歡愛憐的撫摸著自己的寶貝,手不自覺的順著腰線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胡懷瑾一挺身,醒了過來,呆呆的看著餘歡,把亂摸的手拿開。
餘歡平日裡摸習慣了,甚至現在一碰,自己就會一激靈。
“你在乾什麼?”胡懷瑾湊近了些,眯了眯眼,審視著心虛的餘歡。
餘歡怕胡懷瑾再問下去,要暴露自己的小心思了,順手拈起一顆葡萄就放進胡懷瑾嘴裡。
“你彆亂動,好好養傷。”餘歡看了一眼平靜的水麵,“再亂動…我就要罰你了。”
我哪裡有傷…
胡懷瑾自己都不知道,渾身上下哪裡有一點傷口。
身弱而已,又沒什麼彆的問題。
“好,我不動。”胡懷瑾歪頭枕在餘歡肩上,嚼著葡萄繼續迷糊,“我眯一會。”
“睡吧。”
安安靜靜的睡吧。
餘歡將胡懷瑾摟在懷裡,聽著平和的呼吸聲,心裡也平靜下來,小小的親了一口。
她一身寒氣散儘,會不會身子骨就好了?
胡懷瑾身側的衣帶被餘歡抓在手裡,卻遲遲沒有被拉開。
餘歡突然不想了,與翻雲覆雨比起來,平和安穩才是更重要的。
她身子弱,還是宜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