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胡懷瑾活動了下胳膊,感覺還好,“應該沒傷那麼重。”
餘歡隨手打了一巴掌,拽過胡懷瑾抱在懷裡的衣服,抖開,替胡懷瑾披上。
衣服上也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你要不……”餘歡從自己的櫃子裡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穿我的。”
“你衣服上有血。”
胡懷瑾不信,拽了身上衣服仔細一看,還真是。
“好。”胡懷瑾單手接過餘歡手裡的衣服,艱難的給穿上了。
餘歡居然也有襯衫,隻不過更精致些。
有些複雜的設計,看起來有點不適。但好在是月牙白,也還能接受。
“我說了吧,你這樣也好看,你非不信。”餘歡把手機在胡懷瑾跟前晃晃當做鏡子,讓事實說話。
“嗯。”胡懷瑾從桌上下來,準備回科室工作,立馬就被餘歡攔下來了。
“你乾嘛去?”
“工作。”
“你身上有傷。”餘歡不依,胡懷瑾在自己科室挨了打,豈有就這麼放人走的道理。
“沒事,我學武的,皮實,也抗揍。”胡懷瑾抬手撩了一下餘歡耳邊的碎發,“我的小公主沒事就行。”
“你又不聽話是不是?”餘歡掐住胡懷瑾下頜,打算製裁自己不聽話的木魚寶寶。
她現在連自己都打不過,說學過武,誰信呢?
“你都幫我處理過了,沒事的。”胡懷瑾拿下餘歡的手,又摸摸頭,示意不用擔心。
“我沒那麼身嬌體弱的,丫頭。”胡懷瑾為了表示自己還可以,拽過餘歡來親了一口,“你看吧,沒事的。”
“真沒事?”餘歡又打量一番,驗證胡懷瑾是真的沒事還是在裝。
這人,就是會裝。
“沒事,我是回辦公室看病曆。”胡懷瑾伸了兩隻手出來,“右手不能寫,左手也可以啊。”
“行吧。”餘歡想強留胡懷瑾的心思破滅了,“那……下班見。”
“下班見。”
胡懷瑾回了辦公室,一個人靜靜宅著,寫完病曆,交了班,就側身躺在椅子裡,等著餘歡過來找自己。
果然,小魚兒順著路,來找她荷塘裡唯一的一朵蓮花了。
“還疼嗎?”餘歡進門便問,關上門就想看看胡懷瑾的傷口。
“有點疼呢。”胡懷瑾和餘歡發起嗲來,努力憋笑。
“陪我吃飯嘛,好不好嘛姐姐。”
“你看……我都受傷了……姐姐可不可以安慰安慰我嘛。”
“好~”餘歡真受不了胡懷瑾發嗲,將女朋友扶進懷裡,摟著走了,“陪你吃好吃的。”
吃著飯,胡懷瑾還不老實,假裝不故意的摔下碗來,看著麵前的飯菜,捂著肩頭搖搖晃晃,“哎呀~”
“吃不了東西……什麼也都乾不了……什麼都……”
胡懷瑾看餘歡停了筷子看著自己,有些怕了,正在思索對方是不是生氣要開罵,就看見餘歡放下自己的碗,又拿起自己的碗筷,將米飯喂到自己跟前。
想要自己喂就直說嘛。
餘歡滿眼笑意,可臉還繃著,目不轉睛的看著胡懷瑾吃了口米飯,又因為嘴角叛逆的米粒而微微後仰,齜牙咧嘴的將其收入囊中。
胡懷瑾,你能不能好好用臉?
你是不是故意幫我擋架子想讓我疼疼你的?
餘歡回味過來了,這家夥就像是家養的小狗,出去玩被路人踢了一腳,嗚咽著回來找自己摸摸頭了。
好可憐的小狗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