齜牙咧嘴小迷糊 (1 / 2)

辦公室裡,胡懷瑾寫著手術記錄,一邊寫,一邊想有沒有什麼缺漏的部分。

畢竟是醫護人員為數不多的法律文件,可得好好對待,一點紕漏都不能有。

剛寫完想放鬆放鬆,精神科方向的輕微擾動就傳到了胡懷瑾敏銳的耳朵裡,撩撥著不安的心弦。

胡懷瑾有點煩,拉開門往外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精神科的病房……在……打架?

怎麼雞飛狗跳的?

胡懷瑾脫了白大褂,三步並作兩步,趕到病房門口,想看看餘歡的情況。

她那麼迷你的個子,如果真有什麼突發情況,很難控製啊。

精神心理科女孩子居多,麵對突然起病的患者,多半會受些驚嚇。

挨打受氣精神科嘛。

餘歡深有感受,卻很少害怕。

因為不僅科室的同事會互相保護,自己的小駙馬,也會來保護自己。

瞬間閃現,把對方控製住。

餘歡想控製住麵前的精分患者,誰料對方突然抓起床邊的輸液架當做武器,舉起就朝人群打來。

胡懷瑾本想躲在門口看看就走,見此情景,怕是不能及時下了輸液架了,隻能以身為盾,撲在餘歡跟前,保護自己的小公主。

餘歡完全蒙圈,躲都沒來得及躲,就被胡懷瑾撲著按在了牆上。

實心的鐵架抽到清瘦的脊背上,惹的胡懷瑾皺了皺眉。

輸液架很快就被反應過來的同事給拿了下來,患者也已經帶回了病床上進行治療,隻有餘歡虛虛的抱著有些發懵的胡懷瑾,依舊靠在牆上,像是兩座雕塑。

胡懷瑾伸手摸了摸餘歡,還沒開口,就順著餘歡的懷抱滑了下去。

“哎。”餘歡架住胡懷瑾,蹲下身仔細查看情況,“你怎麼了?”

“傷到頭了嗎?”

餘歡扒拉扒拉胡懷瑾的頭發,沒見著血,才稍微鬆了口氣。

“後背疼……姐姐……”胡懷瑾覷了一眼餘歡,手指遠遠的指了指後背。

餘歡歎了口氣,和同事打了聲招呼,扶起胡懷瑾靠著自己,帶去治傷了。

餘歡拉上簾子,輕手輕腳解開胡懷瑾的襯衫,看著後背的一條紫黑的傷痕心裡發疼。

都打破了,她這細皮嫩肉的,身子骨又弱,那經得起這麼重的衝擊啊。

這一下若是到自己身上,那還有命嗎?

餘歡沮喪著,清理過傷口,才拿過冰袋敷在傷上。

“疼就跟我說。”餘歡戳了戳胡懷瑾,“忍著算怎麼回事?”

“不疼。”胡懷瑾拿過衣服抱在懷裡,“你沒事,就不疼。”

餘歡恨鐵不成鋼的隔著冰袋往傷口裡按了按,很快就感覺到胡懷瑾身體一緊,很明顯是疼了。

“下次不許拿自己當盾牌。”餘歡眼見紅腫消了些,將冰袋換了膏藥,蘸著棉簽仔細在傷口上塗勻。

“時間來不及……胡懷瑾還想狡辯,很快就感受到餘歡神之一指,乖乖認錯,“我下次不敢了。”

餘歡塗著膏藥,聲音也輕輕的,“小迷糊,謝謝你啊。”

“要不是你,現在我差不多就噶了。”

胡懷瑾一想到那時給餘歡做手術就忍不住想笑,這人知不知道自己麻醉完還說胡話啊?

“無所謂,我會出手,啊——”胡懷瑾沒忍住哀嚎一聲,往前傾了傾,躲開了餘歡的棉簽。

“怎麼了,弄疼了嗎?”餘歡放下棉簽,湊近傷口仔細端詳,滿眼心疼。

“很疼的……要姐姐吹吹……”胡懷瑾抓著辦公桌邊邊,肆無忌憚的發嗲。

“你這……”餘歡還真吹了吹,看著橫過肩胛骨的傷,有點擔心傷到骨頭,“要不帶你去檢查一下吧,彆傷著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