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許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不一會就睡了過去,意外的一夜無夢。
再醒來滿室花香馥鬱,紫色的玫瑰在桌上開的正好。
還有些迷糊的安羽看著紫色玫瑰,腦中一個閃電略過仿佛又看到了黑暗中丁隱藏在眼鏡後冰冷的雙眼。
霎時間瞌睡全醒了,他現在睡夠了不再是昨晚被戀愛衝昏頭腦的迷糊蟲。
想起昨夜竟然暈信息素就覺得頭大,突然想起本主的記憶。
許凡對丁洋喜歡,偏偏卻排斥他的信息素,害怕丁隱卻被他的烈酒標記了。
雖然自己和丁隱並沒有發展到最後一步,可事情的走向依舊是按著這個軌跡來的。
昨晚差點在咖啡裡暈倒,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行,得穩住,想個辦法。
一早上安羽都在想著如何應對信息素,抱著那盆花下樓在院子裡曬太陽。
隔壁院子今天靜悄悄的,丁洋是出去了還是沒起來?
戀愛第一天就消失,真是不夠稱職。
哼,煩躁。
在家坐不住的許凡沿著門前的小路走走,這幾天腿好多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恢複。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丁洋家屋後的花棚,幾輛映著躍進物流的貨車排在路邊等著花農收花。
這邊收花看著比昨天嚴謹的多,花農都穿著防護服,小心的把一箱箱包裝精細的抬上車。
安羽腿腳不方便,走得就不快,幾個路邊守著的司機看他過來,便口氣不善的推了他胳膊要他快離開,彆汙染了花材。
安羽被那男的一推差點沒站穩,心想我才路過怎麼就汙染了,不服就想回手,卻被一雙手扶住了身體。
恰好耳邊係統提示冷靜不能occ.讓他回神又成了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小白兔安羽一轉頭,就看到丁洋正低頭看著他。
看他已經站穩,便收回了扶著他手臂的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額……
瞬間安羽脊背一股涼意直往上衝,這是丁隱。
似乎為了驗證安羽的猜測沒錯,同樣也穿著一身防護服的丁隱脫下了剛剛碰過他手臂的手套,丟到了一邊司機的手裡。
對著安羽淡淡開口:“回家去,這裡不是你能玩的地方。”
安羽反駁:“我就路過,沒玩……”
在丁隱越來越沉的眼神下安羽實在沒勇氣把話說完,一轉身往回走:“離開就離開,我還不稀罕呢。”
背後的丁隱從新拿了副手套戴上,看著一瘸一拐離開的身影唇角勾了勾,繼續忙去了。
安羽還沒生完氣,就聽到耳邊係統提示音:“警告執行者安羽,與目標人物親密度-50。請注意調整狀態。”
啊,什麼,親密度掉了。
安羽氣急敗壞轉頭,卻隻看到丁隱進入花棚的背影,冷硬的防護服更顯得他的脊背挺拔。
生人勿近的氣勢讓旁邊花農都自動給他讓路,安羽確實沒那個勇氣追上去。卻又不甘心掉了的親密度,心情煩躁的回了家。
誰知這掉了50還沒完,下午忙完回來的丁隱看到許凡家院子裡的紫色玫瑰,心情不爽。
在廚房吃飯都沒和他見麵的安羽聽著莫名其妙又掉了30分的親密度,一臉懵逼。
我又哪裡惹到那祖宗了,真是人在家中坐,扣分天上來啊。
總不能一整天的看著親密度往下掉吧,他和丁洋好不容易刷上去的,可不能讓這丁隱給謔謔了。
不過不能輕舉妄動,要是惹得那位不高興,一朝回到解放前,那還玩兒個屁啊。
怎麼辦,怎麼辦。
煩躁的安羽打開背包翻出《霸道總A愛上我》,決定臨時抱抱佛腳,裡麵主角和丁隱差不多,看看有沒有哪裡是能取經的。
好歹他和丁隱也互飆過信息素,他還就不信了。
一直研究到太陽落山的安羽在院子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小說太感人了。
收起書都還在抹眼淚,感慨這許凡也太多愁善感了,現在帶的自己也哭哭啼啼,哪裡還有一點點男紙氣概。
丁隱洗完澡出了房間,在屋簷下活動活動。
透過晚風習習撩動薔薇花牆,一眼就看到隔壁院子裡的小孩坐在躺椅,看著桌上的紫色玫瑰身型單薄。
“許凡。”丁隱輕輕叫了他的名字。
還沉浸在劇情裡的安羽聽到有人叫自己,轉身抬起了頭,動作太大剛好晃落了一滴眼淚,劃過臉頰滴在了玫瑰花瓣上。
丁隱怎麼也想不到這小孩在哭,一張小臉上全是委屈失落的表情。
夕陽餘暉在他臉上渡了一層瑰色,看上去更加的我見猶憐。
難不成是白天,自己話說重了他到現在還在傷心,都哭了。
“有什麼事。”安羽豪氣的一抹眼淚站了起來。
在丁隱眼裡卻成了故作堅強的冷靜偽裝,心裡更是一片異樣的氣悶。
可性格使然卻讓他不知道怎麼安慰,走到院子隔著花牆拉進了兩人的距離:“怎麼哭了,是我白天話說重了?”
“啊……我才沒哭,你看錯了。”安羽立馬反駁,再次胡亂的揉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