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狡辯,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藍願伸手抓住了魏嬰的衣服,隨後看向藍湛,"含光君,他怎麼辦?"
藍湛平靜的看了魏嬰一眼,隨後對藍願道:"你離去吧。"
藍願愣了一下。
藍湛便又補充說:"我帶他回靜室。"
直到被帶回靜室,魏嬰還發著懵。
這是藍湛嗎?他可是偷看了他洗澡啊!他竟然還不趕他走?而且還引狼入室的又把他帶回了靜室!
這這這!究竟被奪舍的是誰啊!?
他被藍湛甩在了外間的床榻上。
"以後你便睡在這裡。"藍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的頭發站在臉畔,再加上半鬆的衣襟,莫名的增添了一絲柔美,可魏嬰的注意卻不在眼前人的風情上,而是在胸前被衣襟遮擋一半的一枚烙印上。
那個烙印,他是極其熟悉的,因為他的身上也有一個,而且是在同一個位置上。
藍湛的身上為什麼會有這個岐山溫氏的烙
印?還有那道傷痕,從兩個傷疤的痕跡看來相
隔的時間並不長,幾乎是先受了那劍傷就又受
了那烙傷,或者是先受了那烙傷就又受了那劍
傷,反著誰先誰後都無所謂,都是向那鬼門關
走一遭。這.....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兩個傷
加起來藍湛如今還能活著簡直就是,太命大了!怪不得他這樣清瘦,還不時的咳嗽。這兩處傷沒把他的根基毀了便是萬幸啊!
他在心中感歎著。藍湛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自己胸前,伸手把那烙痕用衣服遮住了,隨後轉身走回內室。
魏嬰便也起身跟著他,他決定再努力一下。"含光君你就這麼放心讓我住在你這裡,你不怕半夜我來偷襲你嗎?"他看藍湛已經閉眼躺在床上了,半分也沒理他。便壞笑一下,也爬上了床,雙手撐在藍湛兩側,"你不害怕嗎?含光君。"他在藍湛耳旁輕聲道,末了,還吹了一口氣。他感覺到藍湛的身體顫了一下,心道,有戲!
"你下去。"藍湛冷聲道。
"不,"魏嬰離得更近了,"含光君既然做了引狼入室的行動,就要做好被狼噬咬的準備。"藍湛沉默了會兒,"你確定要如此嗎?""當然。"
"好。"藍湛低聲應了句,有如愛人間的耳語,軟糯纏綿。
好!?魏嬰驚了。好什麼,什麼好?你不是應該忍無可忍趕走我嗎?
然後藍湛的指尖在他腰間一點,他便覺得身子一麻,就軟在了藍湛身上。落下去時,藍湛控製不住的咳了起來,但馬上被抑製住了,隻是喉間不時的聽到幾聲被壓抑住的輕輕的咳聲。即使魏嬰現在是少年的身子,但到底還是有重量的。他感到身上被壓的很不舒服,但卻沒有動作,他幾乎是受虐般的享受著兩人為數不多的親密接觸。
魏嬰清楚藍湛此時肯定是不舒服的,可奇怪對方為什麼不把他推開,反倒任由自己這樣壓在他身上。
這姿勢也太奇怪了,而且藍湛這樣忍痛不推開他的舉動,簡直.....他沒敢往下想。
他究竟什麼時候和藍湛關係這樣好了?他記得藍湛可是很討厭他的,因為他的嘴賤以及....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扛不住睡過去後,藍湛輕輕地把他推開,期間極力忍耐著想咳嗽的欲望。魏嬰壓得他身子發軟,極不舒服。他小心
的把人平放在床榻上,擺好姿勢,然後就這樣
在他身邊坐了一夜,直到天亮時,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