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吃乾抹淨了懶得負責想拍拍屁股走人還不放心,乾脆找個女人結婚一勞永逸以絕後患,你可真夠狠的啊,米麒麟。”
“操,你說反了吧,到底是誰瀟瀟灑灑頭也不回的出了國,然後又給我來了個音訊全無,我倒是想負責來著,可是他給我機會了嘛,啊?”
米麒麟有些煩躁。準確地說,是壓抑著憤怒。
這場目的不純的婚他本來就結得心氣不順、負罪感十足,偏偏現在的情形還怎麼看都不是他所預期的目標。
冷冽自己不出現也就算了,可憑什麼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孩子也敢在那指手畫腳批評他的不是。如果要說整件事從頭到尾他最對不起的人,那也隻能是關小舒。至於冷冽,他儘力了。真的,儘力了。
“米麒麟,其實你有一大半是做給冷冽看的吧?”
若是他受不住刺激或者舍不得放手跑出來阻止的話,那麼這婚,就當是虧欠關小舒一場,反之,也正好將這份不切實際的念想徹徹底底,斷個乾淨。
米麒麟有些失神地望著少年的唇角,慢慢地,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帶著一股似乎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邪魅:“good job!這是我最欣賞你的一次。”
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
米麒麟驀地一怔。
這個孩子,絕對不簡單。
“冷冽在帝國飯店2168。剩下的,我會解決好。”
緊了緊少年塞到他手中的車鑰匙,幾乎沒有什麼遲疑地,便直衝門外。少年口中“剩下的事”,自然是現場這進行了一大半的婚禮,無數的親友以及媒體的閃光燈。他不知道這個孩子要怎樣搞定這複雜的一切,但是他相信,他絕對有這樣的能力處理好。
因為此刻他心裡,再容不下任何雜質。
帝國飯店••••2168•••••,
冷冽回來了,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兩人之間那從來都遙不可及的距離仿佛正一點點被拉近。
米麒麟深吸一口氣,用力握緊了方向盤。
冷冽,巴黎的天空是不是也會像今天一樣澄澈無雲?
冷冽,我從來,都讀不懂你的心,即便現在也是。
不過冷冽,這回,我已經不準備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