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你昨晚去哪裡了?”
奴十六抬頭對上於星河正式的神情,隨後低頭說:“屬下做錯了事,領罰去了。”
於星河到最後也沒有多問,也沒有說讓奴十六好好休息,今天就不必給他送水什麼的,這種時候不能讓他一個人待在其他地方,得讓他有事做。
他剛坐下,傅齊羽就捧著書過來,於星河看書封就知道是他的新書到了。
傅齊羽看著於星河說:“這是助教讓我拿過來的,學子苑的教學為了避免外傳,都不會有現成的書,所以隔了兩天才送過來。”
於星河:“謝謝你齊羽,果然一股新書的味道。”
讓他想起了高三的卷子。
傅齊羽:“你不用向我道謝的,我們不是好友嗎?”
“你們聽說了嗎?昨日早朝皇上因為江南的貪汙案震怒!”
在座的學子家裡在朝堂上都是有官職的,而且在家裡都是被當做繼承人培養,知道這些消息向來快速。
“我知道這件事,聽說江南巡撫貪了不少前幾年的賑災款,這幾年賦稅還一年比一年重,大多都是進了他的腰包裡麵。而且這次聽說還是剛剛回京的明王殿下上的奏折。”
於星河聽到這四個字後停下了與傅齊羽的對話,聽他們談論的語氣,這件事情應該鬨得很大,但是王爺昨晚還氣定神閒地在給他塗藥,根本看不出來白天在朝堂上攪弄風雲的人是他。
那些人還在繼續說:“皇上還下旨讓明王前去江南徹查此事,也不知道這朝堂的局勢會不會要變天了。”
於星河這才發覺自己對於自己的金主知之甚少,他每天往返於學子苑和明王府,白天基本上不在府裡,也不知道傅屍末在乾什麼,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古代爭權都是要死人的。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那顆寶石,現在他和傅屍末基本是綁在了一起,若是傅屍末爭權失敗,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於星河深吸了口氣,他越來越想快點回家了。
文鬥場裡,六三劍客彙聚於此。
孟思邈在教於星河投壺,這種聚會間的趣事可得把於星河教會了,不至於到時候太過丟人。
陳明良坐在一旁問:“孟哥兒,聽說這次皇上朝你舅父發了難,你家沒事吧?”
孟思邈投中一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親一心追求丹藥一術,從來不參與這些事情,能有什麼事?再說了,家裡還有大哥在,輪不到我操心。”
於星河握住箭問孟思邈:“江南貪汙案為什麼會講到你家?”
陳明良解釋道:“本朝的戶部尚書趙大人是孟哥兒母親的親弟弟,戶部掌管著天下的賦稅田戶,趙大人這次算是監察失職之罪。”
於星河點點頭,那王爺這次應該是樹了戶部尚書這個敵,而這個戶部尚書發下去的賑災款沒有落到實處,每年江南收上來的賦稅不對勁也不知道,多半有問題。
這些也都是他的猜測,於星河便沒有說出來。
晚膳的時候,於星河吃的很安靜,看來今天過的不太開心,傅屍末心想。
傅屍末:“下次休沐,跟我去一趟江南,帶著,帶著漿果一起。”
於星河放下碗筷,連忙問:“我要跟著你一起去江南嗎?”
傅屍末反問:“你為什麼會知道我要去江南。”
“......我聽同窗說的。”
傅屍末既然還讓他帶著漿果一起,看來這次的事沒那麼嚴重,於星河放下心來。
“江南遠不遠啊?我怕休沐的時間不夠去。”
傅屍末抬起眼皮看他:“你不是之前吵著不想待在學子苑了嗎?看來你改變主意了,既然這......”
於星河站起來舉起手說:“我願意我願意!”他這不是想試試傅屍末的態度嘛。
於星河殷勤地給傅屍末夾菜,邊夾邊算離下次休沐還有多久。
傅屍末看著碗裡於星河夾給他的,都是後廚特意按照於星河的口味做的菜,還算是滿意這個服務態度。
接下來於星河在學子苑裡度日如年,儘想著去了江南該怎麼玩,可惜沒有旅遊攻略可以看。
射箭課上,傅齊羽看出了於星河心不在焉,射出的箭都沒有平時有準頭,怕傷到於星河自己,他直接攔下於星河的動作。
“星河,你在想什麼?”
於星河知道傅齊羽不會亂說,他湊近悄悄說:“下次休沐我要去江南玩啦,府裡還會替我告假,我會給你帶紀念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