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下午開始,於星河和傅屍末兩個人都沒說過話,於星河也沒注意傅屍末怎麼了。
傅屍末回來的時候於星河正在院中坐著發呆,桌子上還放著跟昨天一樣的食盒,他垂下眼眸,於星河這幾天似乎還沒有在雍京的時候開心。
於星河麵前的光線被人遮住,才發現是傅屍末回來了。
傅屍末在他對麵坐下,問他:“你可想回雍京了?”
被莫名問這個,於星河疑惑:“是接下來我不方便再跟著了嗎?”
傅屍末當時隻想於星河休息一段時間,便帶著他下江南。
而且自己這一去就是一兩個月,他不放心於星河,卻沒想過於星河這個年紀的人都是喜歡熱鬨的,跟著他,這一路都不會太平且孤獨。
傅屍末:“不是。”
於星河連忙放下拿來撐頭的手,難不成傅屍末覺得帶著他太累贅了?他早就想過了,在小說裡麵,這種外出的劇情都是會觸發隱藏劇情,說不定他回家的方法都能找到,所以他萬萬不能被遣送回雍京。
“我不想回雍京,你也知道我不太想待在學子苑裡,況且你不是說你會教我讀書識字的嘛,那我還回去乾什麼。”
傅屍末看著於星河堅定的表情,不禁有些心思冒出來:“這一路不會太平,刺殺也會屢見不鮮,長途勞頓,你也要跟著本王嗎?”
於星河點頭:“有你在,我不怕。”
按照小說劇情,傅屍末很大程度上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男主肯定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而作為抱大腿的他隻要狗在男主身邊肯定也不會噶掉的。
於星河說完這句後,貌似看見傅屍末笑了一下。
傅屍末站起來,臨走時還把食盒給提走了,他把食盒扔到房門前奴影的懷裡,說:“你跟奴十六分了。”
於星河傻眼,不讓他吃?他也沒說錯什麼吧!為什麼不讓他吃!
當然最後奴影還是悄悄給於星河分了幾塊,得穩著府裡小公子的情緒。
這次他們從崖州離開,還帶上了崖州兩隊兵力,孔禮其實想讓明王再多帶點人,崖州到陵州這一路上的山匪光靠這兩隊人根本不夠與之抗衡,更彆說剿匪了,結果被明王給勸退了。
後來孔禮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這一舉動差點把自己給害了。如果就隻有兩隊人,他還能說是因為明王的要求他不得不給,但是他也不會給太多兵力。若是兵力太多,這就完全是因為他投靠了明王,想要保住明王。
他轉念一想,明王回京之前可是在北境待了十幾年的人,手裡掌握著幾十萬兵力,現下離開了雍京,那明王身邊埋伏的人隻會更多,怪不得雍京的那些人這麼急切地想要知道明王究竟帶了多少人下江南。
於星河上馬車之前被孔妙齡給攔了下來,孔妙齡讓婢女把手裡的食盒給了奴十六。
“我其實知道殿下不會吃這些的,都是你吃了之後再告訴我殿下吃了我送去的點心,”孔妙齡雖然有些傷心,但是很快收起情緒:“謝謝你星河,這是我專門給你做的,手藝可能比不上府裡的廚子,但是也能吃。”
被發現真相,於星河有些尷尬,他看孔妙齡是真的不生氣才放下心來。
於星河笑著說:“等我回雍京路過崖州城的時候,我給你帶禮物回來。”
孔妙齡小鹿般的眼睛瞬間放光,連忙點頭。
於星河上了馬車後,傅屍末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這下人家直接說明是給於星河的,他也不好說什麼了。
這幾天一路上非常太平,但是於星河總是時不時能聽見遠處樹林裡的喧鬨聲,以為是像之前遇到過的茶棚一樣,便沒深究。
就是傅屍末不讓他出去騎馬趕車了,他便無聊地掀開車簾看外麵的風景,時不時薅幾把靠近的枝條和樹葉進來。
漿果這小子因為沒廁所了亂拉尿,被傅屍末趕了出去,讓奴影照看著,幾度讓於星河不平衡。
傅屍末看他待不住,於是說:“過來把這本詩詞背下來。”
於星河收回探出的身體坐好,立馬反駁他說:“王爺,在搖晃的車裡看書對眼睛不好。”
傅屍末一頓,所以這幾天於星河看著他看書,卻從來不提醒他這樣對眼睛不好?
傅屍末把那本詩詞丟進匣子裡,重新拿起他的書看,不緊不慢地說:“原本還想說你背完了就能出去騎馬,既然這樣那就不必了。”
於星河:!他怎麼這樣!
好不容易到了傍晚,車隊停了下來修整,於星河解決完生理需求後抱著漿果去摘野果子了,奴影和奴十六各帶一隊人去打獵去了。
暗處,奴二現身在正在撿樹枝燃火的傅屍末的麵前。
“王爺,人,解決完畢,今日,六十一人,山匪據點,已摸清。”
奴字牌的除了奴影和奴十六,還有個跟著高伯算賬的奴六外,其他人因為常年不說話,皆有口吃現象。
傅屍末點點頭,另外想起了什麼,說:“下次把人都帶遠點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