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 再把你骨灰揚了(1 / 2)

五條悟來得很快,夏油傑話音剛落,明顯稚氣許多的五條悟已然閃現到身旁。

“傑,你沒事吧。”

和他的話語同步的,是來自極具壓迫力的六眼全方位的視線逡巡。仿佛麵前站著台人形掃描儀,直白的目光讓人有點手足無措。

“究竟怎麼回事?他是怎麼出現的?還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依循五條悟三連問,夏油傑講述著事情起末:“我是8:45到達商業區祓除咒靈,先去的東一街,清理乾淨後大概9:20拐到這條街上。”

他抬手比劃,還原當時的情形。

“我在這個位置,他從前麵那個岔路口走出來給我打招呼,遠遠瞧著以為是你。我朝那邊走去,和他說了兩句話,但他始終沒有開口。我剛意識到不太勁,你的電話就來了。”

五條悟摸著下巴思索著,沿著夏油傑剛提示的位置走了一遍,六眼巨細無遺地核查他出現和途徑的地方,梳理咒力殘穢留下的信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或者說,簡直是太乾淨了。

完全察覺不到咒力運行的痕跡。

哪怕是咒力造成的幻術,抑或普通人經過,短短時間內,也不可能乾淨到這種程度。

他仰頭觀察上空,試圖看出點破綻來。

夏油傑還在繼續講述:“接到了你電話後不久,他就突兀的消失了。對了,他消失的方式和你瞬移不一樣。”

夏油傑眼神一亮,沉思兩秒,試圖用具體語言形容那種玄之又玄的差異。

“做個不那麼恰當的比喻,水麵倒映出的鏡像,當微風吹皺波瀾、或者打水漂時石子濺起漣漪,倒影就會消失。”

“方式完全不同,可給人的感覺是類似的。”

五條悟若有所悟:“也就是說,他給你的感覺是鏡子裡的我。”

“對!就是這種感覺。”

“再描述下他的樣子。”

夏油傑思索片刻,回答道:“身高應該超過了190cm,穿著學校製服,沒戴墨鏡,左邊臉頰這個位置有血跡,衣服上有戰鬥痕跡。”

五條悟在心裡琢磨著,身高190是成年以後了。沒戴墨鏡,也沒提到束眼罩,按照他的習慣,隻有戰鬥的時候才會這樣,但左臉受傷的情況印象裡基本沒有。

“嘛,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五條悟貼到摯友身旁蹭了蹭,“不過沒關係,接下來幾天我貼身保護傑,同吃同住那種哦~”

夏油傑麵無表情把他推回去:“衝繩那邊的工作結束了嗎?”

被推開的五條悟眨著無辜的眼,拖長音調聽起來像在撒嬌。

“沒事的喲,基本處理完了,收尾工作交給輔助監督就好啦。”

並不清楚他丟了一堆爛攤子的夏油傑點點頭:“嗯,那繼續祓除任務吧。日向前輩讓我負責東麵兩條街,清理完這半段就結束了。”

“哦……不想動,”五條悟撇著嘴,臉上是顯而易見的不情願,“都是些小嘍囉還要麻煩無敵的我動手,好累哦。”

“沒勞你大駕,”夏油傑擺出個請的姿勢,“你先去巷子口等我,我處理完去找你。”

“不要不要嘛,說好的寸步不離呢,不到一分鐘就反悔了嘛。”

夏油傑操縱咒靈辛勤工作,隨口回答:“是是,辛苦你了。”

對摯友的態度很是不滿,五條悟又翻起了電話裡沒講完的舊賬:“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太忙沒空。”

“啊,哪裡沒空了,應付這種乏味工作時不能摸魚回消息嗎?

“嗯,下次改。”

五條悟盯著夏油傑,後者正觀察周圍情況,根本沒把視線分他半毫,毫不掩飾他的敷衍。

“哇,我站在你麵前你都不願意看上兩眼,原來傑你已經沒耐心到這種地步了嗎,我要生氣了!”五條悟毫不客氣地控訴。

在三個月的相處中,夏油傑已然深諳他的本性,任性的模樣像極了他養過的一隻貓,大部分時高冷的很不搭理人,興致來了卻會用腦袋一直頂他的手心,喵喵叫個不停,非得把全部注意力給到它。

他收束思緒,麵對無理取鬨的小少爺,夏油傑無奈地解釋著:“工作時候看消息會分心,而且悟你能不能不要發那麼多表情,除了翻起來麻煩沒有任何意義。”

五條悟把話噎住了。

上一世他用小號發的時候傑可從來沒這麼說過,還誇過“表情很可愛,很像小喵呢”這種話。

“果然,傑變心了吧。”他陰惻惻地說。

夏油傑一頭霧水,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隻是兩天沒回消息,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見他沒有半點安撫的跡象,五條悟冷哼一聲:“友儘!”

*

五條悟一言不發地走完這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