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歸終見麵的次數日漸增多，她和你也越來越熟絡，天天在耳旁喚著小龍小龍。可自從變成這副龍軀後你就容易犯困，有時候她又給你從夢廂裡拉出來學習說話，你有段時間換著法子躲她好好睡一覺。

有次一不小心睡過頭了，被摩拉克斯自己提溜回去後，就看見歸終紅著眼睛站在一邊，明明一句話沒說，但你心裡油然而出一股愧疚。

當天晚上摩拉克斯把你扔在桌子上，讓你站好，跟你長談了半宿。你這才知道你一覺睡了三日，歸終便找了你三日。她一直認為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才會把你弄丟。

摩拉克斯沒有訓斥你，但你看著他那雙金色的眼睛，不自覺地垂下頭，像聽家長說話的小孩子一樣。

“知道錯了？”

“嗯……”

“話可學通順了？”

你搖搖頭。

“歸終教得可是不好？”

你再次搖搖頭。

“可是貪睡？”

你默了默，最終屈服地點點頭。

突然你的頭上多了股溫熱的觸感，那隻手嫻熟地撫摸著你的腦袋。他還是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說道：“若是困了，可與歸終說，她並非不通道理之人。莫要亂跑——現下的璃月也算不得安定。”

“對巴起。”你雙手扯住摩拉克斯的袖子，誠懇地道歉。

摩拉克斯一頓，道：“此話你應當與歸終說。”

你歪歪頭，“你，不是，也造了窩很久嘛？”

“你如何得知。”

你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你，第一個。”

也不知他聽沒聽懂你的意思，反正他笑了。你也不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帝君大人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第二日，你在摩拉克斯的見證下誠誠懇懇給歸終九十度鞠躬道歉，跟摩拉克斯學了半宿的那句流利的“我錯了，我一定知錯就改，努力學習”把歸終感動哭了——她還以為是自己教習的結果，沒想到是摩拉克斯半夜提溜著昏昏欲睡的你苦讀學會的。

你的那次失蹤歸終是真的慌，她後麵一刻不停盯著你。也多虧你鬨的那次失蹤，那個時候留守在璃月的仙人都聽說了你的存在並附上歸終惟妙惟肖的外貌描述：

“你有沒有見過，就一隻矮矮的、胖胖的，膚色偏深的小龍。”

從摩拉克斯口中聽到這個描述的時候，你作為一隻愛美的龍想死的心都有了。

摩拉克斯忙是常事，但不知怎麼，歸終也忙了起來，被甩過來照顧你的也是個熟人。

留雲借風真君。

當她隔著鏡片和你那雙提溜溜黑點似的眼睛對視的時候，你就預感大事不妙。

“它真的是魔神嗎？”留雲借風轉頭問旁邊不知道看著什麼東西的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肯定地點點頭。

“有智商這麼低的魔神嗎？”

你瞪大眼睛。

“怎麼連說話都不會。”

你捂住胸口。

“簡直像是元素造物一樣。”

你覺得胸口有一口血就要吐出來。

你，桑榆，長這麼大，頭一回被人說智商低。想當年，211大學畢業又去雙一流的985念研究生，你身邊的朋友還給你封了個“桑小天才”的名號。

你抬眼看向摩拉克斯。

他笑了，他絕對笑了吧！彆以為自己裝得很好！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被摩拉克斯又扔給了留雲借風真君。她可沒有歸終那麼有耐心，一旦她上課的時候你稍稍打瞌睡，你的腦袋就會被敲一下。

你扶著自己被打疼的腦袋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她隻是冷漠地看著你，並警告你最好好好聽課。

你屈服於她的強硬手段。

歸終後麵還感慨你欺軟怕硬。

日子一天天過去，001的影子你都沒見過，怎麼叫它也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