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唔,我才不要什麼顏斯,我要阿覺。”
顏斯嚇唬道,“這世上沒有什麼方覺,隻有我。”
說著用手探了探占啟的額頭,好燙。
“彆說話躺好。”顏斯把占啟強行摁在被子裡,自己則是走出帳篷回來時手中握著一條濕毛巾。
他把毛巾搭在占啟額頭上,又折騰了大半夜。曦光從天空中露出才得空躺下。
不知過了多久,占啟睜開眼渾身酸痛,嗓子乾得冒煙。
“水,水。”
顏斯聽到動靜剛閉上的眼睛被迫睜開,他起身給占啟灌下水後坐回去。
占啟強撐著坐起來,“這是?”
“我的帳篷,你發燒了,半夜自己鑽進來的。”
占啟自然看到了顏斯臉上的疲憊,“辛苦了。”
“還行,還要喝水嗎?”
占啟搖了搖頭,這身體真是越來越差了。“不了,頭好痛我要睡覺”
顏斯替他整理好被子,“好好休息。”
占啟睡前叮囑了一句,“你也歇會兒吧。”
“好。”
顏斯說完發現占啟已經睡去了,他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溫度降下來後,鬆了口氣走出帳篷。
為了不打擾占啟休息,他隻能去占啟的帳篷了。
因為占啟發燒,所以整個隊都要在此地多待幾天,這意味著行程要更慢一些。
於絳得知消息不滿的說,“早不生晚不生,偏偏這時候生病,這得耽擱多少行程。”
潭柘勸道,“沒辦法,對方是委托人。”
“哪有委托人跟著我們一起進穀的,這不明擺著不放心我們啊。”
“怎麼能這樣說呢,他們肯跟著我們進穀也不容易啊,畢竟在穀裡麵的日子好不好過。”
聽他這麼一說,於絳更氣了。“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他們?”
顏斯剛出帳篷就聽到兩人的對話,麵上很是不爽,冷冷道,“這就是你們冒險團的素質,背地裡說委托人?”
背地裡說壞話被當事人聽到場麵尷尬至極 ,潭柘趕緊出來打圓場。
“於絳隻是一時氣不過才說的,桓舟折生病不僅僅耽擱了行程,還增加了危險程度。可彆忘了這裡是幻蝶穀,而且我們的休息地在水源附近,有不少靈獸在水源附近出沒。在此地多停留一日,我們的安全就會多受一絲威脅。”
顏斯依舊沒有好臉色,輕飄飄的說,“你們要是連幾隻靈獸都打不過,也沒有前進的必要了吧,行程我會按日計費一日一百靈石。”
說完顏斯沒再管他們倆,鑽到占啟的帳篷裡去補覺了。
見顏斯回去了,於絳吐槽道,“什麼啊隊長你看他,他壓根就沒把我們的命當回事。”
潭柘阻止道,“於絳,彆說了。”
“隊長……”
潭柘閉著眼說,“他們是委托人,誰讓你在背後對委托人說三道四了。這是一筆大單,不要因為你而黃了。”
於絳不可思議地說,“隊長,你被那些靈石收買了?”
“我們在刀尖上這麼拚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養家糊口,為了給家人一個好一點的生活。我們每日那麼辛苦賺的還沒現在一天的多。”
潭柘睜開眼,眼中竟有些濕潤,“於絳你或許不在乎那些靈石,因為你隻需要養活自己就好了,你妹壓根不用你操心。但我不同,我妹妹她生病了得治療,需要很多錢。”
於絳沉默了,潭柘的情況他知道他的身世與自己有些相似,兩人都是父母雙亡,有一個妹妹的人。
於絳見過潭柘的妹妹,那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叫潭杦。
他與他哥哥潭柘不同,不是蘊靈師隻是一個普通人。
自幼身體不好很少出門,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而且她說話輕輕的,不隻是聽壓根聽不清,是一個的人憐愛的小姑娘。年齡又與於幼相仿,於絳常把她當妹妹看待。
前陣子得了一種怪病為了治病花了不少錢仍沒有什麼效果。
“唉,我不說便是了,小杦的病會治好的。”
潭柘點了點,“借你吉言,希望吧。你去休息吧,兄弟們這些天累壞了就當休息整頓。”
於絳不再說什麼,朝自己的帳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