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綾完成月倚樓交代的任務後下山，追上了比自己早一刻下山的何洋。

“師弟。”夜雲綾從身後喊住了何洋。

何洋轉頭看見喊自己的是夜雲綾恭敬的喊道：“師姐。”

夜雲綾來到何洋身邊神色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何洋：“師姐想問什麼便問吧。”

見他這麼說夜雲綾鬆了一口氣，“師弟自從收了你之後師尊總是愁眉不展。”

何洋自然也注意到了，月倚樓與他說話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但眼中的憂傷是藏不住的，何洋不知道師尊為什麼有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這讓他莫名的有些難受。

“我不知道師尊為何會那樣。”

夜雲綾原以為自己能從何洋那得到答案，卻不料對方也不知曉，她總覺得師尊對待自己與何洋不一樣。師尊對她很有耐心，她練劍時會在一旁為她指出不對的地方，耐心的解答他的疑惑。

但月倚樓對待何洋卻截然不同，他很少去指導自己的師弟，也不太情願與何洋相處。夜雲綾和葉幽雪沒少製造出兩人共同相處同居一室的場景，隻可惜月倚樓總是以各種借口離開。

何洋有些失落地說：“或許師尊他並不怎麼喜歡我吧。”

夜雲綾安慰道，“師弟你彆多想，師尊要是不喜歡你為什麼要收你為徒，或許他有什麼難言之處才會這樣對你吧，絕對不是你的原因，可彆輕薄了自己。”

何洋點點頭，猛然發現自己的手帕不見了。“師姐，我東西好像落在師尊那了，你先下山我回去取東西。”

夜雲綾：“好，你小心點。”

與夜雲綾分開後何洋向山上走去，剛才有一點他沒跟夜雲綾說，他總覺得師尊看他時的眼神像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離月倚樓的住處近了，隱隱有兩人的交談聲傳來。

屬於月倚樓的聲音劃破天空，傳到何洋的耳朵裡。

“他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所有事了？”

他，他是誰？失憶，月倚樓口中的“他”也失憶了？

“我第1次見到何洋時就發現他很像他。”另一道聲音相繼傳來。

“他確實與禾陽很像。”

原來月倚樓第一次見到他時喊的並不是他，是禾陽不是何洋。

一時間何洋全身血液凝固，渾身發冷，這時也顧不上找丟失的手帕了瘋了般向山下衝去。

原來從始至終自己在月倚樓的眼裡不過是一個替身，這樣一來所有的一切都解釋得通了。月倚樓不喜與他相處是因為他看到自己就會想到曾和禾陽—同相處的場景。這會使他產生痛苦所以他不與自己相處。

可何洋不知道的是他聽到的隻是半句話後麵半句在他跑下山時被風吹散了。

“……因為何洋就是禾陽，不過是失憶了而已，從始至終他都是屬於我的禾陽。無論他是否有記憶，我都會陪在他身邊永遠。”月倚樓的聲音在風中顯得孤寂無助，本該聽到這話的人早已不在原地了。

坐在月倚樓對麵的顏斯目光看向何洋曾站在的地方，不過沒有過多停留下一刻便移開了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