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斯掐了個訣，一團金色的火從他身上散開將周圍的死噬吞沒，連灰都未剩下。

妄：“幫手來了啊，咦，怎麼有點眼熟啊。”

殤：“方覺。”

妄恍然大悟，“哦，星隕之森打過架的那個。我記得當時他身邊跟著的是一個叫桓舟折的人，如今怎麼和國師待在一起了？”

殤將目光放在占啟身上，打量著他的身形。難怪自己之前看到占啟會覺得眼熟，不是臉眼熟，而是身形眼熟。

殤小聲提醒妄，“你仔細看占啟的身形，他就是桓舟折。”

妄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

妄看著全軍覆沒的死噬放大聲音說道，“你們不會以為我們隻有這幾隻死噬吧？”

顏斯從頭到尾都沒拿正眼看殤和妄，他側頭問道，“占兒，剛才是他們兩個欺負你嗎？”

占啟點頭，心中翻了一個白眼，現場叫他們四個除了殤和妄還有誰能欺負得了他？

正想著餘光看到殤拿起笛子放到唇邊，一副將要吹響笛子的模樣。

“顏斯，不要讓他吹笛子。”

雖然顏斯並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他還是聽占啟的話，凝出一把黑刃襲向殤。

殤用笛子擋住攻擊，虎口被震得深疼。妄擋在殤麵前一臉防備的盯著顏斯。

“少礙事。”顏斯一腳將妄踹到牆上，妄悶哼了一聲，從牆上滑落半跪在地上。

殤：“妄！”

妄擦了擦嘴角的血喊道，“我沒事，你小心點。”

殤把笛子當成武器與顏斯對打，這人的實力怎麼比之前強好多？都打到這種程度了，對方的神色如常還表現的遊刃有餘。

顏斯：“剛才就是你們欺負他吧。”

殤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顏斯逼的節節後退，手臂上也被砍出了一道口子。

笛子被顏斯的寂滅刃擊飛，妄腳尖點地。飛升去接那飛來的笛子，可惜的是他慢了一步，笛子被占啟搶先握在手中。

“啊”占啟吃痛的鬆開手，掌心已被灼傷，幾縷黑色物質附著在手掌上。

妄從下方接住笛子甩給殤，“ 這笛子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碰的。”

顏斯聽到占啟的叫聲轉頭，殤趁這個空隙抬手將笛子抓住整個人向後飛去。

占啟臉色大變：“糟了。”

果然笛聲落下，一大片死噬從暗巷內湧出蹣跚的撲向街道上的人。大街上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住了，一時間誰都沒有動彈。

直到有一個小販被死噬咬住脖子鮮血四濺，人們才反應過來驚恐的逃跑和尖叫。

殤：“你們可有的忙了，祝你們好運。希望下次見麵還能見到安全無恙的你們。”

說完他和妄消失在巷子裡。

占啟：“顏斯，我們得快點過去殺了那些死噬。”

顏斯回到占啟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先讓我看一下你的手。”

占啟著急的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看手，我沒事。我們得快點出去，這可是一座城，一整個城的人啊。”

現在的占啟整個人都有點不知所措，沒想到殤和妄真做出了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一大團金色的火焰在死噬身上蔓延，不過半刻鐘所有的死噬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不是地上真實存在的血和翻倒的攤子，剛才的一切好像是南柯一夢。

顏斯沉聲道：“占啟，你冷靜點現在沒事了。你先把手給我看一下。”

說完也不等占啟答應先一步將他的手翻開，手掌上傷口沒有愈合，幾縷黑色的東西在傷口處遊走。

占啟看顏斯表情嚴肅，覺得這是不簡單，他壓下心中的恐慌安慰道，“我現在不痛了，沒事的。”

顏斯麵色陰沉的吐出兩個字，“業障 。”

“啊”

顏斯解釋道：“你手上的黑霧是業障，你是被業障所傷。我這就為你療傷，至於那些業障彆怕，不屬於你的不會歸到你身上的。”

顏斯將自己的手貼上占啟的手，五指插入指縫中，兩人十指相握，淡金色的光暈自手掌上蕩開。

給占啟的感覺是溫暖，絲絲熱意傳到手掌上有些陌生卻又莫名的安心。

顏斯鬆開手，占啟手掌上的傷不知所蹤。

“好了。”顏斯鬆開占啟的手，占啟刻意忽略掉心中的失落，將來不及說的來龍去脈告訴給顏斯。

“我們得加快行程了。”

兩人回去退房後在占啟的指路下禦劍前行，占啟覺得嚴師好像察覺到了什麼，顏斯不讓他使用靈力一個人禦劍飛行，堅持兩個人用一把劍。

地上的人忙著收拾死噬留下的爛攤子，有的人為自己剛死去的親屬垂淚;有的人為自己破碎的攤子而傷感;有的人為自己死後餘生感到竊喜。他們各忙各的事，各想各的完全沒注意到有兩個人在混亂中離開了北央城。

一個小男孩看著天空拉了拉一旁母親的衣角，“娘，有流星。”

男孩的母親正忙著為自己的丈夫處理後事，不耐煩的說：“哪有什麼流星，真是沒心肝的。親爹死了也不見落下一滴淚，倒是喜歡胡言亂語了。”

男孩被母親的語氣嚇到了，不知所措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