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殿內,顏斯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虛弱的占啟訓斥的話,始終無法說出口。
“我不過是離開了半月你竟成這樣了,見我回來竟還想瞞著我。”
麵無表情的顏斯看著有些不威自怒。
占啟小聲辯解道:“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可惜沒瞞住,唉。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也難怪顏斯這樣生氣,他不過是離開了半個月罷了。再次回來,占啟竟然身受重傷,靈魂都破損了。
“前幾天占止來找我了,他想讓我回去,我沒同意便出手打傷了我。”
顏斯隻恨當時自己不在現場,心疼的說:“你不會還手嗎?”
占啟一看就知道他沒有動手,不然不會被打到靈魂損傷。
“師尊。”
刻意壓軟的聲音好似在撒嬌,直接讓顏斯無話可說。占啟都這樣了,他怎麼說出訓斥他的話?
顏斯為了治好占啟的靈魂,半夜翻閱書籍和卷軸總算找到了方法。他將所需的藥殘列在紙上,花了半月之餘找齊,又花了半一個月幫占啟恢複。
對於顏斯的行為占啟看在眼裡,感動心裡,“其實你不必這樣的,不過是破了一小塊靈魂而已,又不是不能自己愈合。”
顏斯笑著說,“可你那樣慢啊,受到的痛也多。留著也是隱患,還不如早點治好讓人省心。”
占啟心裡很是感動,儘管他心裡並不在乎靈魂上的傷,但顏斯費了好多精力和很長的時間隻為了他的靈魂能恢複,怎能不感動呢?
這件事讓兩人的關係更加親密,占啟總是喜歡盯著顏斯的臉發呆或者扯著他出門。周圍的一切是如此的平靜安寧,誰都沒有察覺到暗流的湧動。
當占啟心知不對時已經晚了,占止給他傳信要與他明天一戰,在看到信的那一刻第六感告訴占啟明日恐怕凶多吉少。
占啟對信的事沒有告訴一人,連顏斯也沒說。他去找了月倚樓紅著臉向他要了兩樣東西。
當晚顏斯走進房內,屋內沒有點燈,隻有幾隻紅蠟燭散發出微弱的光。空氣中混著一種說不上來的香,倒也好聞甜絲絲的。
床上的床幔垂下將整隻床遮住,使人無法看到床上的光景。
占啟聽到動靜,深吸一口氣從床上下。他隻穿了中衣,赤足來到顏斯麵前。
“你讓人換香薰了?”
占啟白皙的臉上帶著絲緋紅,“嗯,剛換的,好聞嗎?”
顏斯:“還行,不過怎麼突然換香薰了?你不是挺喜歡之前的那個嗎?”
占啟有些緊張,左腳搭在右腳背上互相摩著,“偶爾換換,想試一下新的香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