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顏斯覺得這香薰與占啟平日的喜好完全相反，但他也沒多想占啟喜歡什麼由著去吧，愛用什麼用什麼彆受傷了就行。

“地上冷，躺床上去，可彆生病了。”

地麵上鋪著一層厚厚的毯子，自然是不會冷的。顏斯會覺得占啟冷，可能是因為他覺得占啟冷吧。

“師尊，徒兒不冷，徒兒好熱。”

顏斯原本沒覺得什麼，聽占啟講才發覺自己身上開始發熱，好端端的他沒發燒也沒生病怎麼會發熱？

顏斯將占啟抱起，打算將他放到床上去。觸碰到的肌膚傳來熱意，占啟與他一樣，身體都開始發熱了。

顏斯將占啟放下打量著他，有幾縷薄紅從脖子蔓延到臉頰，占啟整個人都有些不太正常，他含情脈脈的眼睛望著顏斯，兩隻手抓著他的袖子死活不鬆開。

顏斯抬頭掃了眼寢宮，很快意識到是香薰的問題。

他低頭看著占啟紅撲撲的臉，語氣嚴肅的問道，“你點的是什麼？”

此時的占啟渾身發熱，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像一個熱源，正在散發著光和熱。

也許是被熱氣所影響占啟腦子有點不太清醒，對於顏斯問出的問題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是月倚樓那的香。”

顏斯聽完臉色巨變，月倚樓是什麼身份？他是月老，月老會提供什麼香？他隻會給那種香。

“我不止點了香，還吃了藥。”占啟低著頭，自然沒看到顏斯暗了幾分的眼睛，和他吞咽口水的動作。

“師尊，徒兒……是徒兒大逆不道，徒兒喜歡你。”

占啟放開顏斯的袖子，轉而伸向他的衣領。

顏斯抓住占啟的手，十分認真的說道：“占兒，我有一句話一直沒對你說，應當是我先對你說的。占兒，為師心悅你。不知從何開始，我便察覺到自己對你的情感就變了，不再是師尊對徒弟的，而是戀人的。”

“很抱歉，沒有在你之前對你說出這段話。我怕太唐突，貿然說出口會使你害怕以及疏遠我。”

“師尊。”

占啟沒想到顏斯也心悅自己，原來自己從來不是單相思。占啟很慶幸今晚自己做的決定，既然知道師尊也喜歡他，那自己便死而無憾了。

顏斯直接將占啟抱起放到床上，一把撕開他的衣裳。眼睛從上到下將占啟打量了一遍，占啟看著顏斯深不見底的眼睛有些害怕，但都做到這個地步了總不能退縮吧。

他把從月倚樓那拿的膏藥遞給顏斯，顏斯感覺自己身上都著火了似的用術法將衣裳儘數褪去，整個人欺身而上。

窗外夜已深了，隻餘幾聲幽啼回響。室內燭光繞梁，被厚重的紗遮住的床上有兩人在不知疲憊的糾纏著

他們好像落入了無儘深淵，繁華芒星之中。待一切停息之時，天光早已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