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啟皺眉，為什麼是擊退而不是殺死？

“那個男人真的很強，連姐姐都沒能殺死他，被他逃走了。那人逃走的時候，趁姐姐不注意刺中了她的心臟，要不是長老奮力將姐姐的蝶粉帶回來，恐怕早落到那人手中了。”

“你們外人隻曉得蝶粉具有接骨生肉治愈百病的作用，其實它不僅如此，它還可以當武器使用。我將姐姐的蝶粉化成了風鈴，因為出不去，所以它沒有用武之地。我沒有將它攜帶在身上，而是掛在了窗邊，風一吹過它便發出聲音，好似姐姐一直都在。”

占啟聽完蝶依的講述沉默了許久，他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些什麼，又或是能說什麼。現在的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蝶依當初不肯把須霖蝶粉給他了。

“節哀順變，我理解你的喪姐之痛，但人死不能複生。”

蝶依眼中沒有淚光，她很平靜地說，“都過去這麼久了，我早從姐姐死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了。我把姐姐的事告訴你，隻是想說你不該感謝我，你真正要謝的人是我姐姐。”

占啟站起身，“你說的對，我雖沒見過你姐姐蝶戀，但她的蝶粉確實是救了我。我是該謝她，不過蝶依我也要感謝你。謝謝你願意割舍心中所愛。”

風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蝶依的姐姐留給她唯一的東西，是她唯一可以裝載對姐姐思念的東西，沒有了就真的沒有了。

蝶依笑著搖頭，“沒事，你的回複就是對我和姐姐最好的感謝。好了不早了，我先走了。”

占啟：“我送你吧。”

“不用。”蝶依披上鬥篷推門離開，半刻鐘後她又折回來，再次敲響了占啟的房門。

“有一點，我剛才忘說了。我們蝶族的族長之位從來都是須霖蝶一脈的。每代須霖蝶隻有一隻，但我這一代不同，有兩隻，我和姐姐。我要表達的意思是，我也是須霖蝶。”

占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