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犯得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要不是念在你已嫁做我家的兒媳,遠在天邊,你也早就被抓起來不日斬首了!”
“我求您了!讓我去大理寺,或者您去找聖上求求情。”一直溫婉大方的郎宛安從沒有這樣狼狽,她不停地在地上磕頭祈求,拋卻了所有的禮儀規矩,隻想求家人一個平安。
可也隻是奢求。
“你是瘋了麼?我好不容易才讓何家不受你們家的連累,你如今還要我去幫你?幫你什麼?能讓你站在這已經是我何家對你仁至義儘!來人,把她帶下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她出來!”
郎宛安就這樣被關在屋子裡一天又一天,她的夫君何鴻信不喜她,經常奔波在外,半個月前他南下至今未歸,家裡就出了這樣的事。
可是就算他在又能如何。
郎宛安日日以淚洗麵,找不到一個出路,身上都是她想要逃出去時被下人抓的傷。
很可笑,多諷刺,自己竟落得這樣的下場。
不知道過了幾天,房門被打開,她已經渾身脫了力,跪坐在地上。
“今日午時問斬,你若是還愛著鴻信,也為了你爹娘,為了泉下儘孝,你就自己了斷了吧。”
何守存擺了擺手,下人便將一段折疊好的白綾放到了她的麵前。
她苦痛到麻木的看著眼前的白綾,沒有動作。
人都已經離開,郎宛安安靜地坐著,不哭不鬨,太陽升到正空的時候,她將白綾拋至懸梁,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爹、娘,女兒不孝,無法為你們洗脫冤情,地下重聚,再向你們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