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官兵來時,碰巧沈昭正好從偏房內出來,幾人恭敬行禮。
“沈大人安好,小的奉吳大人命,前來捉拿一個樂妓。”
沈昭挑眉:“吳兄怎麼了?還能被一樂妓所傷?”
官兵敘述了經過,期間他透過門縫看見縮在角落的一角桃色衣裙。
他抱拳道:“雖是冒犯了大人的安寧,但還請能讓小的幾個進去搜查一下。”
“嗯……也是,不然也不好讓你們交差。”沈昭漫不經心道。
房內的妙玉靠著牆角,手死死攥緊著衣角。
若他沈昭讓這些官兵們進來,那她第一殺的便是沈昭。
房外幾人正想推開門時,沈昭出手攔住:“不過我想那樂妓已經在吳兄那兒了。”
這時樓外傳來呼喊:“逆賊已被捉拿,剩餘人速速回府!”
那幾人相視一眼,說了聲叨擾後便灰溜溜離開。
沈昭回了房內,看著地上的人:“那幾人已經走了。”
妙玉扶著牆壁慢慢起身:“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嗯。”他淡淡應了聲。
思來想去後,妙玉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大人府內還缺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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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府內,吳堂淩的臉被包紮隻露出一雙眼,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他盯著地上的女屍,道:“你們說這就是刺殺我的那個賤人?”
“是的大人,屬下發現她時已經投井自儘。”
刺殺他的樂妓很聰明,先是在他酒裡下了軟骨散,然後又點了很重的香,他本就對這些濃香頭痛,而且樂妓用戴了麵紗,所以根本就沒看清她的樣子。
若是不快點處理好這件事,等傳到朝廷裡去,被不對付的大臣作文章,那舅舅的臉麵就掛不住。
所以隻能當是吃了啞巴虧。
不過這個樂妓本可以趁他昏迷時直接殺了,卻隻是劃傷他的臉,真是夠奇怪的。
吳堂淩擺擺手:“把這賤人燒了,省得汙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