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城曜良一步三搖的晃到了隔壁。水無憐奈此時正躺在由落地大玻璃隔開的手術台子上。那大玻璃牆本應該是有窗簾的,隻不過沒有八城曜良的吩咐,澤野也懶得拉窗簾。好在綠色的無菌布把水無憐奈的上半身密密遮住隻留下拳頭大小的傷口,倒也不用擔心人醒過來會尷尬。
看著自己手下來去匆匆很認真的完成工作八城曜良忽然不想進去打擾了。在某方麵來說他很任性,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八城曜良喜歡做事認真的人,他不會任性的去搶手下的“功勞”,也不會讓澤野白白忙活那麼久。
於是八城曜良隨便搬來個凳子坐在玻璃牆外,仿佛是在監督裡麵的人有沒有好好工作,但視線的焦點卻不在水無憐奈身上,不知是在回憶過去還是在暢想未來……
時間還不算很晚,今天東京的晚風有些涼,冷汗被風一吹讓琴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琴酒一個人走出38號基地,有些煩躁的點了一隻煙,紅色的亮點在風中忽明忽暗……果然,自己除了組織和任務,根本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伏特加的郵件已經到了自己的郵箱,但之前在八城曜良那裡琴酒並沒有來得及看。
“任務順利完成”
手機屏幕上的字讓琴酒的心情略微有些好轉。這似乎是今天最為順利的一件事吧……
“來38號基地接我!”
作為自己的頭號小弟,領導加班伏特加怎麼可能下班?琴酒打算去訓練場,那些老舊的不合時宜跟不上他前進步伐的道具都要更新換代的,他需要儘快勝過八城曜良,他知道自己還有潛力……
今夜無人入睡,被八城曜良嚇的半死的諸伏景光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安全屋,說是安全屋倒也稱不上,這裡是在組織報備過的!他不敢把手機中的照片發出去,害怕對方是放長線釣大魚,不敢向組織舉報八城曜良有反骨,害怕對方真有反骨自己不是害了一個好人嗎?更不敢去找他的幼馴染,他不能把危險帶給在乎的人。
現在的諸伏景光,進不得退不得,即便他早已做好獻身赴死的準備,在心中多次描摹過自己英勇就義的模樣。但哪一幕都和現在的狀況不一樣……
看著手機中那一串號碼,諸伏景光真想打過去質問對方到底要乾什麼,到底要把我怎麼樣,給個痛快行不行?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什麼時候會落下……
“咚咚咚~咚咚~”
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響了起來。諸伏景光知道來的人是降穀零,可是……諸伏景光並不想打開門,屋子沒有開燈,他隻要假裝自己不在就可以了。這裡很危險,至少在沒搞清高粱酒的態度之前,他們最好不要見麵。假如自己真的出事了,至少還能保住零。
降穀零並不知道諸伏景光在裡麵,他是來假裝做任務和諸伏景光接頭的,諸伏景光人在不在不要緊,他隻要進去把信息傳遞過去就可以了。
為了今後的“職業發展”,他們的關係不能處的太好。諸伏景光已經進了屬於琴酒的行動組,那麼叫降穀零務必要讓自己儘到組織的另一個部門,比如…屬於朗姆的情報組!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降穀零相信自己,比起拿起狙擊槍去任務,待在情報組左右逢源,更容易探聽出重要的情報。
一定可以的,他可是第一呢!
一陣窸窸窣窣聲音之後,降穀零用隨身攜帶的鐵絲打開了這個難度不是很大的鎖。
本以為屋子裡沒人的降穀零忽然發現對著大門的沙發上有個人影,降穀零條件反射版掏出手槍指向對方。
黑暗中降穀零還是看清楚了沙發上的人,有些錯愕的收起手槍,“蘇格蘭,你在啊,為什麼我敲門你沒有開?我還以為屋子裡進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