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教練打電話來也是想問問橘七的想法。
畢竟作為選手就沒有不想比賽的。
他尊重橘七的想法。
綱吉教練的想的很好,可惜接電話的是越前南次郎,橘七的父親。
一直到結束通話,綱吉教練也沒有開口。
——
“嘀嘀 嘀嘀”
手機的默認鈴聲打斷了綱吉教練片刻的安靜。
拿起手機一看,來電人:母親大人。
“喂,媽,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嗎?”已經九點半了,這個點他母親應該要睡了啊,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你還記得我這個媽啊!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我老婆子了!”綱吉教練的母親,石川鈴華,一上來就先發製人,中氣十足。
“啊?怎麼會,我怎麼可能忘記您呢!”石川鈴華略帶陰陽的話讓綱吉教練有些懵了。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感覺母親在針對他?
“嗬!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是嗎!”
“沒有,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綱吉教練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了強硬打斷,“你不回家就算了!連個電話也不知道打!還讓我這個老婆子給你打!”
母親大人的三連質問讓綱吉教練開始慌了,他下意識想解釋:“最近工作有些投入,我……”
話說回來,他會乾這份工作,他母親也是出了力的。
“哼!工作!你那點工作有你哥多嗎?”
這……這當然是沒有。
“你哥成家立業了都知道帶著孫子孫女回來看看我這個老人家。你呢,啥都沒有!三十好幾的人了,婚都沒結!你打算抱著網球拍過日子嗎!那球拍還是一對,網球還是一桶呢!”
綱吉教練的父親是混商界的,母親那邊則是教育圈裡的,家裡都是校長、教授、老師這些。
當初綱吉教練想走職業網球的路子,家裡並沒有阻攔,母親父親都支持他的夢想。
但凡事都有限度,綱吉教練家的開明也不例外。顯然他三十二歲不結婚已經觸及到他母親的底線了。
“小寶。”石川鈴華喊了綱吉教練的小名,緩和語氣。
繼續道:“我給你相看了一個姑娘,你們一起吃個飯,了解了解。時間定在這周六,中午十二點,正好你下班。”
“穿正式一點,多笑笑,彆嚇到人家小姑娘。”顯然,石川母親對自己的兒子的外貌很有底。
“就當普通朋友聊一聊,彆給人家甩臉子,不合心意就直說。再說了,人家還不一定看上你呢!”
“就這些,周六十二點,花樂餐廳,彆遲到。”
“嘟——”被掛了。
綱吉教練盯著已經掛斷的手機。
第二次陷入了沉默。
所以,他母親這麼晚打過來,不是想他了。而是,來催婚的?
——
周一晨練,綱吉教練盯了橘七半晌,到底什麼都沒有說。
這件事先放放,他需要再考慮考慮。
下午的訓練,沒有延續上一周的高強度。而是重溫了基礎。
輕快的擊球聲蕩在球場,混合著年輕女孩們的歡聲笑語。
青學女子網球得了都大會第一,進入關東的消息早就在校園裡傳遍了。
她們社團的部員無一不張揚著驕傲的笑,與有榮焉。
忙裡偷閒的椿屋奈奈子摸到了小鬆千夏這邊。
(椿屋奈奈子,女子網球部經理之一,主要負責普通部員的訓練)
(小鬆千夏,女子網球部經理之一,主要負責校隊正選的訓練。以及,她是橘七的同班同學)
“千夏桑!”椿屋奈奈子喊住剛從器材室走出來的小鬆千夏,湊近了輕聲問道:“你問教練關於拉拉隊的事了嗎?”
小鬆千夏一聽到是這個問題,眉毛都皺在一起了。
從分區預賽一直到都大會,她們女網的比賽就沒有過拉拉隊!
看看隔壁的男網,再看看參賽的對手,哪個沒安排拉拉隊?
就她們自己,可憐見的,連個給加油撐場子的都沒有!
橘七她們比賽不曾有過拉拉隊,就連觀眾也很少。
綱吉教練沒有安排拉拉隊,也沒有要求社團裡的部員去看比賽。
以至於分區預賽幾乎沒人去看。都大會改了場地,去的也是不多。
如今,馬上就要參加關東大會了,說什麼也得整個拉拉隊帶過去。
“還沒提呢。”愁啊,綱吉教練從沒表露過這方麵的意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問問,咱們剛得了第一,教練正是好說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