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府門的時候,家裡上上下下圍了一圈子人,楚墨言當先衝了出來。
“煙兒,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趙家和葉家已派人來探問過多次,出什麼事了。”楚墨言看到三個女孩心裡的大石總算落了下來。
“爹,沒事,不過是貪玩,在縣城裡看了出戲,所以回來遲了,有老張這麼個經驗豐富的車夫趕車,沒什麼好怕的,怎麼弄的一屋子人杵在這,都進去休息吧。阿達叔,麻煩您派個下人去葉家和趙家打個招呼就說我們回來了,今晚兩位小姐都住我們家,明早一同去學堂,讓家裡人放心好了。”清煙一邊和楚墨言閒話,一邊讓阿達去傳話,隻是這請楚懷仁的事,該怎麼開口呢,總不奶跟爹直說,遇了土匪,把夢嫻給嚇傻了,這要說了,以後怕是出家門都困難了。
清煙哄著楚墨言親自送他去回房休息,轉道又去了三哥的房間,自從趙靜軒將雲娘贖出來後,清風就在外間置了屋子把她安置進去,還找了個老媽子伺候,兩人已秘密來往了一段時間,隻是晚上他依舊按時在家待著,不露一點馬腳。
進清風房的時候,他屋內燈火通明,也不知在搗鼓什麼,把個下人們支使的團團轉。
“三哥,你個沒良心的哥哥,我這麼晚才回來,你都不來門口接我,在這房間做什麼營生呢。”清煙氣呼呼的擰了下清煙的耳朵:“跟你說話聽見了沒。”
“聽見了,彆吵我,沒見我在做風箏,我和雲娘說好了,後天去放風箏,這不正趕工做活呢。有事沒事,沒事就去睡吧,我還不知道你,出了門就瘋的不知時辰了,就爹和大哥傻呼呼的以為你出事了,你不害人就不錯了,誰有膽子害你,就是害你,也是死後沒找墳坑,亂挖坑給自己跳呢。”清風頭也不抬的支愣著竹篾子,扯著做風箏的布比劃著。
“三哥,這會是真的出事了,你妹妹我差點被土匪綁上山,這不夢嫻都給嚇傻了,我這會來,是求你給幫個忙,麻煩你跑趟楚懷仁那,請他過來給夢嫻紮兩針,若明天還不得好,這事恐怕就要瞞不住了。”清煙無精打采的坐在一旁,擺弄著風箏線,亂擺弄越亂,最後整個纏成了一團。
“知道了,我幫忙還不行,求你彆蹂躪這團線了,這都亂成麻了,回頭憶桔又該說我給她找事了。”三哥對自己的下人是極好的,這跟清煙是一個脾性的,不象大哥二哥在下人麵前擺足了主人脯子,所以跟著老三和清煙的丫頭在府裡不但吃的開,還清閒的很,一般他們自己能做的事,是不讓下人們動手的,倒是把這兩個丫頭慣出了幾分主子脾氣,有時候還要主子們向他們懇求半天才懶散散的應承事情。
“你快去啊,回頭再來弄這些東西,我幫你看著。”清煙也不管他那些還未糊上去的竹篾子,扯了過來,把個清風急的直喊:“彆弄折了,我劈了一下午才弄出來的。”
清煙拿在手中轉動了兩圈,頑皮道:“快去,再不去我就把它弄斷,讓你再忙一下午。”清風拗不過清煙,邊走邊說:“好,好,你稍等會,我去去就來,彆弄壞了。”
早就立過秋了,偏這秋老虎依舊猖狂,白天的熱氣並未消儘,晚間洗了澡,楚懷仁正躺在書房,點了燈,躺在竹搖椅上看醫書,一旁的小徒弟輕輕的打著扇,頭一點一點,時不時的撞城搖椅的扶手上,撞疼了摸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重新打起扇來,怕是早就想睡覺了。
夥計把清風領進來的時候,楚懷仁已把醫書蓋在臉上,假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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