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隻是稍微扭了下,先敷了表麵的傷,一會我幫著揉揉就沒事了。”楚懷仁心內早存了不良的心思,其實清煙的腳揉不揉都不礙事,不過是因為她心裡緊張造成的心理負擔,楚懷仁卻因此為借口,可以大大方方的輕薄一番了。
“懷仁,謝謝你了。”清煙因為楚懷仁緊抓著自己的腳不放,早就不耐了,恨不得痛罵一頓,無奈麵前站著岫妤,靜軒很君子的稱有事,一會再過來。這個戲是一定要做足的,要不多年的朋友會因為一個男人而反目,岫妤的性格清煙再了解不過。
“清煙,你還和我客氣起來,彆跟我外道,這樣倒顯得我們生份了,最近這些日子,幾次三番的跟你碰麵,我們早就不必象以往那樣多禮了,你說是不是。你這腳是怎麼弄傷的,總要讓我做個知情者吧。”楚懷仁說完另有含義的看了眼清煙,那意思好象說這些見麵的原因可都是你自己個找的,你對我有情,我又不是傻子怎麼能看不出來,早就領悟到了。
“沒什麼,不過是騎馬時摔了一下,擦傷的。”清煙不願說出自己如何蠢笨的到青眉山自投羅網的事。
嗬嗬,岫妤偷眼笑了一下,冰雪聰明的一個人,早聽出了這話中有話:“都是自己人,何必隱瞞,還不是上次的事和青眉山土匪做的交易,今天被耍了。楚醫生以後可要看好了,這麼大的人還要人操心,這下好了,有人操心了,不用我再多此一舉了。”回頭對熏月說:“走,陪我去看看今天做什麼菜,我讓他們熬些粥給清煙,再去知會個跑腿的,到趙府送個信,今天清煙不回去了,就歇在我們家了。”
有其主必有其婢,熏月早被調。教的眉眼高低一看就知,臨了又朝裡麵的二人看了眼,對著小徒弟說:“走,姐姐給你弄點糕點吃,彆在這打擾你師傅瞧病。”笑嘻嘻的拉著小徒弟跟岫妤出了門。
“楚懷仁,快把我腳放下。”清煙看著眾人一一離去,立刻放了臉下來。
“彆耍孩子性了,我幫你揉揉,要不誤了治療時辰,以後變了小瘸子可沒人要了。”楚懷仁望著清煙滿臉是笑,還道是沒了人清煙向他使小性撒嬌。
“放開,再不放我踹了,你真是個衣冠禽獸,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抓著我的腳不放,你還有沒有禮義廉恥。”清煙腳下一用力,將半蹲著楚懷仁踹了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卸磨殺驢,剛剛又何必人前做戲,你這戲做給誰看的,是趙家三小姐嗎?”楚懷仁的信口開河,讓清煙聞之變色,難道自己剛才哪裡不對,泄露了什麼。
醫家的望聞問切,與算卦的察顏觀色恐怕是份屬同門,一通則百通,楚懷仁看著清煙臉色大變,心底馬上就計算開來,這戲乾嗎做給趙家三小姐是不是和離去的那個表少爺有瓜葛。
“是為了那個表少爺。”楚懷仁沒有用疑問句,用了個肯定句,讓清煙忍不住脫口:“你怎麼知道?”說完再看楚懷仁一臉陰惻惻的奸笑,知道上當已經是來不及了。
“人家是趙三小姐的,你就算貌勝天仙,也趕不上日久生情,天天一個屋簷下待著,想下手怕是沒機會了,楚四小姐,今天你也是看出我的心思了,莫不如我們就湊做一對,我對你可是一往情深,有我這樣一個癡情男子,必定對你百依百順,你又何必舍近求遠呢。”楚懷仁已經在無形中透露了自己的想法,乾脆就不管不顧的直接示愛,他倒不怕清煙拒絕,拒絕又如何,放眼清水,除了他還有誰配的上楚四小姐,況且自己在楚家奠定了極好的基礎,無論是楚老爺,還是三少爺清風早就相中了自己,而清風和自己不能明說的交易更會促使他和清煙做成這門婚事,楚家的姑爺自己是當定了,任你楚清煙清高孤絕,目中無人,又如何抗的過長輩們的意思,相信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表現在他們眼中是可圈可點的,再信賴不過,成婚不過是早晚的事,可憐這個自視陽春白雪的楚四小姐還蒙在骨裡。
“收了你的齷齪想法,前兩次多承你相救,還蒙了對你另眼相看的想法,經此一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楚清煙絕不看上一個表裡不一,口蜜腹劍的虛假小人,你不要在我爹麵前一副嘴臉,在外人麵前另一副嘴臉,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表麵上樂善好施,實際上對待看病抓藥的窮人儘給些草根渣子,你那店鋪後麵的藥櫃子裡,其實是有裡麵兩層的,不過我不揭發你,隻因還未聽說有害死人的事,隻是讓病人病的時間拖的長了些,想從窮人那榨錢,你也算是人物。”清煙兜頭好一陣怒罵,讓楚懷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顫著聲音問:“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清煙輕蔑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