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決定假期要送柴笑回家開始,張慨言就拜托朋友在臨市優質地段選了一套房子買下來,當做以後自己和柴笑的家。
“我朋友說,這個小區提倡經濟環保,各項設施也都齊全,居住舒適度也是數一數二的。”
考慮到柴笑的立場和感受,張慨言買的算是套二手房,原房主買完房裝完修,好不容易排完甲醛,突然因為家庭變故不得不把房子賣了。可以說是連住都沒住過,純精裝修,拎包就能住。
柴笑一推門就愣住了,室內精致度比在金時代的住所還要誇張。
張慨言一進家門就鑽進了廚房,不知在忙什麼,過了會才舉著兩盞高腳杯漫步走來。
“要紅酒嗎,沒什麼度數,家裡帶過來的。”
柴笑好奇地問:“你帶紅酒乾嘛?”
張慨言把一盞剛好用紅酒填滿杯底的高腳杯遞到柴笑麵前,淺淺一笑,“慶祝新家落成。”
酒精和柴笑向來沒什麼緣分,他以表拒絕似的擺了擺手,“你喝吧,我就算了。”
對方已經考慮到了他不能喝酒這一點,特意選了一款酒精度數最低的葡萄酒,對於經常品紅酒的人來說,可以說就是一杯高甜葡萄汁。
張慨言把兩隻杯子上下交錯拿在手裡,杯身清脆相撞,隨後又把杯遞了回去,勸說道。
“酒都敬了,不喝不合適吧?”
柴笑坐在沙發上自低而上看過去,對方本來就挺拔的身形此時更加高大,他輕歎了口氣把杯子接過來,剛仰起頭喝了一小口,隻聽燈管啪的一聲,屋子裡的燈像串通好了似的集體罷工,兩個人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停電了?”柴笑放下高腳杯,透過玻璃向外望了一眼,隻見整個小區一片漆黑,再聯想到推薦人所說的所謂經濟環保,便忍不住笑道:“你選的這個小區不愧是經濟環保,入住第一天就開始搞節能。”
“得,明天就搬。”
柴笑噗嗤一笑,想說他隻是開個玩笑,但黑暗中隻見有個人影突然竄過來攬住他的肩膀,一手伸到膝窩下,一把將他抱起來。
“哎,我開玩笑的!彆當真!”
張慨言抱著柴笑走進臥室,將他放在床沿上。
“你乾嘛……唔!”
柴笑剛來得坐穩就發現張慨言的一張臉已經湊過來了,借著夜色的掩護,一雙熾熱的唇貼了上來。
張慨言弓著腰,將一隻膝蓋擠進柴笑的兩腿間,一手捧著他的臉,一手搭在那微涼的手背上,雙唇溫柔地輾轉於對方唇瓣之上。緊接著,柴笑感覺有什麼液體正慢慢探入他的口腔,隨後迷人的酒香帶著甜蜜的楓糖氣味擴散在口中。
一小口葡萄酒從對方口中緩緩度來,葡萄的香甜因為高溫發酵變酸,酒精在親昵中被迫劃入喉管,像是滾燙的岩漿順著食道一路燒到肺腑,帶來令人蹙眉的愉悅度,但僅僅幾秒鐘以後,灼熱嗆人的酒氣從喉嚨深處竄上來,嗓子眼猛地一縮,即刻就要開始生理性的嗆咳。
可柴笑的雙唇仍被對方吻住,一腔滾熱的酒精揮發在胸膛裡,混合著情欲難耐的熱度憋得胸口快要爆炸。
柴笑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拚命拍打張慨言的肩膀示意他快點停下,但對方似乎並不想結束這份短暫的纏綿,很是眷戀地將他放開。
嘴唇剛剛分開,柴笑便捂著嘴用力咳了兩聲,待喉嚨裡的不適漸漸褪去才勉強順了口氣,念念道:“…你……”
“噓…”張慨言用指腹溫柔地抹掉柴笑嘴角的酒漬,像是被打了一針催情素般說著慨言慨語,“天黑了,我們做點彆的吧。”
柴笑抵住他的胸口將他往外推,“你喝多了吧?”
“沒有,不過我的心臟跳的很快,你聽聽看。”
“你…”
他的手被壓在對方胸口,滾燙的溫度底下心臟每一次有力快速的搏動,都通過指腹觸及身體深處敏感的神經。
柴笑很快五指發麻,身體不由自主開始發燙。張慨言趁著這個間隙輕輕抬起他的下頜,瞄準柔軟的嘴唇,低頭再次輕吻上去,然後又很快分開。
濃重夜色裡,柴笑的臉頰旁掛著肉眼可見的淡淡粉色,一雙眼睛浮光微動,迷離而誘人。
他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不對勁,剛要和他理論,一雙手突然扶著他的肩膀,無可防備將他往後推,猝然而來的失重感使柴笑下意識抓緊對方的胳膊,背部隨之陷進柔軟的棉被裡。
事情發生的速度已經不是記述所能趕得上的,張慨言結實的身體已經覆上來,一隻膝蓋頂在柴笑腰側,似笑非笑的眼睛裡滿目柔光。
柴笑的身體被對方卡得死死的,動也不是,坐也坐不起來,隻能躺在床上任憑對方處置。
男人專注地凝視著柴笑,眉頭因為過於認真而輕輕鎖著,寬闊的肩膀像起勢低平的山丘相連,勾勒出一條蜿蜒好看的線條,一雙黑鑽石般的眼眸在黑夜裡閃光,就連身上的每一根發梢、每一處毛孔都在散發著成熟的魅力。
“柴笑。”
“什麼?”
“我愛你。”
他再一次低頭吻住柴笑的唇瓣,一隻手順著額角滑到頸側上,滾燙的指腹在敏感的肌膚上劃過,像是一排螞蟻在輕輕噬咬,柴笑不禁上身一抖,用力抓緊了對方的手臂。
在這種情愫深重的氣氛裡,任何一個輕微的小動作都可能演變成逗弄,而隨著對方越來越得寸進尺的疼愛,柴笑的喉管裡終於溢出幾聲細細的低吟。
月光下幽幽泛著冷光的項鏈隨著起伏的胸膛停在頸窩裡,被吻得泛紅的皮膚在夜色的襯托下更加曖昧誘人。
“笑笑。”張慨言的呼吸有些粗重,他忍著近乎壓抑不住的欲望看著懷裡的愛人輕輕念著。
也不知怎的,柴笑看著身前的人忽然笑了起來。這個笑容太好看了,以至於張慨言那強大的自製力都在此刻宣告退休。
欲望本是一團燃燒的火焰,正遇上一桶如情.欲般潑灑而出的汽油,催化著腦海深處裡的情愫騰地竄出,熱烈到幾乎讓張慨言衝昏了頭。
他的手失控般從側頸慢慢向下探,原本溫涼的肌膚隨著緊密觸碰慢慢升溫,但就在他的手指碰到鎖骨處的時候,張慨言的手突然一頓——
不能再繼續了!
柴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