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然醒悟 在腐朽的安樂與新生的痛苦之……(1 / 2)

“諾這是伊茲守大人的意願。”——伊茲火繩銃眾防人(在接到伊茲守的命令後,一個約三百人的伊茲火繩銃備被要求編入禁衛軍。他們宣誓效忠伊茲,但卻編入了包圍皇都的禁衛軍,其中很多人私下對這決定表示不滿)

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我麵前展現的是一支裝備完整的火繩銃備。雖然隻有三百人,但是我堅信這一定會是皇都禁衛軍中最有實力的力量。可惜,我沒有權利領導他們。

離開港區,在一位侍大將的帶領下,他們在向皇宮進發。在見到我時,他們紛紛向我點頭致意。對於這現象那位侍大將表現出了不滿,果然是軍人,什麼都寫在臉上。不過相信他一定也知道我就是伊茲守的兒子,是這些人宣誓效忠的對象的孩子。

已經過了九個月了。我們花了九個月才成功仿製火繩銃,並訓練出像樣的火繩銃眾。我即使見到了公主,我的意見似乎也沒有充分得到采納。我在她眼裡其實應該一錢不值,她隻不過是想招賢納士多多益善而已。而我的提案,我的預言,也都是那麼不值得理會。我真的對她動心過嗎?不知道。我就像遙望夜空星辰的花一樣,在默默注視幕簾後的公主許久之後,低頭允諾,彆無他事。魏傑事後得知我見過公主,便問我和她說了什麼,我當然不會如實回答,不斷遮遮掩掩。魏傑露出狡黠的眼神後就沒說什麼了。

隻是在不久後父親似乎說服了皇帝訓練一支新式的部隊保衛皇宮,而這所謂的“新式的部隊”,就是火繩銃眾。在父親給我的信中有提到,他向皇帝說,“伊茲已經訓練出了一支使用新式武器的軍隊,請皇帝陛下檢閱,諾中意,則準許該部隊作為禁衛軍留守皇宮”。也就是說,這支火繩銃部隊的去留,還要看他們的表現以及皇帝的態度。在父親的信中沒有提到他一共訓練了多少火繩銃部隊,隻是突如其來地告訴了我結果。

在這一切麵前,我是那麼地無力。我雖為華族,但也不過是“築登之”,華族中等級最低的一個。我與父親的差距還是很遠的。

“放棄吧,少主。這支火繩銃備在那些異邦人的大軍麵前宛如螻蟻。如果他們被解散,或者不參加將來的洗禮,那才是真正對他們好。要知道,我不希望伊茲的子民流血,您應該也是。”

“那說的對,文代。隻有他們不夠。也許有時屈服才是真正的幸福。”

“等洗禮來臨之時,對方應該會派遣八隻大型戰艦。少說應該有四千人。皇都的守軍有四萬六千人,戰事如果由北麵而起,那麼可以臨時組建幾萬人的軍隊,但是此次戰事應該由西麵的海疆突然發起,因而無法有效組織預備軍。”

“他們隻有四千人,我們三百人的火繩銃備確實無法力挽狂瀾,但是他們應該無法與至少是被於己的皇都禁衛軍對抗吧?”

“禁衛軍將不堪一擊。”

“何解?”

我不敢相信,他們難道能麵對禁軍?

“在密集的齊射麵前,禁軍無法靠近敵人。而弓箭的射程不夠。在皇都內,我們無法使用火炮,即使使用了,我們實心的炮彈的威力也不足以抵禦他們。而他們能夠在艦炮以及火炮的掩護下進攻皇宮。放棄吧,少主。”

“那……”我湊近文代輕聲道“父親的態度是?”

“放棄抵抗。”

“所以才遲遲不肯訓練火繩銃備,而夷人進攻時也不用擔心麵對伊茲海軍。”

“即使要麵對伊茲海軍,伊茲海軍也會在壓倒性的火力下全軍覆沒。”

“父親知道異邦人的事多久了?”

“自從少主出生後沒多久,就與安卡王國訂下了秘密條約。”

我在驚愕中回過神來,更加壓低聲音道:

“這是叛國!”

“不,這才是愛國。帝國需要接受洗禮與淨化!”

我一直以為我知道得很多,不論是父親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他願意告訴我的,還是不願意告訴我的。原來,其實我是如此地無知,而我的無知現在卻似乎要拉許多人來陪葬。如果這三百人真的違背他們效忠伊茲,隔岸觀火的意義,僅因我的命令而在皇宮守衛戰中倒下,那麼我如何麵對他們的英靈?而且父親反對抵抗,說明這至少對伊茲有好處。是不是我們真的應該試圖避免正麵交鋒,或者將主旨的“正麵交鋒中勝利”換成“減少失敗的損失”?

“那伊茲的臣民是什麼態度?”

文代稍微停頓了一會,說道:“絕大部分伊茲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