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誠,敬畏,北國巨人,信仰,希望,忠誠,無畏,意誌,勇敢,知慧,遠見,開拓者。”——安奈,文代的母親。這是她在伊茲海岸邊的燈塔上的自言自語。她似乎是在說出人們的感情,但是這實際上是來訪的艦隊的船名。
當我看到所有人慌亂地收拾財物和文件時,我就知道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正午時分,在太陽女神豪天照的注視下,我們開始見證者一切的瓦解。
“世鵺,收拾地差不多了嗎?”
“當然。”我們的動作是那麼地從容,因為我們知道,這一天遲早要到來。今天皇宮裡甚至開始匆忙地向文官發放武器好讓他們能夠有效自衛。
“走吧,民部卿都快等不及了。”
“他們不會這麼快攻進來的,”我不緊不慢地勒緊包裹布“我現在很想看看現在那些人的反應。那些平常作威作福的人,那些平常表現地大義凜然的人,那些平常唯唯諾諾的人,現在是什麼樣的反應呢?”我稍稍握緊了插在腰間的鐵扇,有武器防身就是踏實。
時值室戶二十二年長月二十七日。異邦人再次到訪皇都。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他們比我們預計地晚了半年,卻帶來了更多的船。整整十二艘的大型戰艦。他們一定是希望向我們展示,他們的國力並不弱小,之間的往來不會是上對下的,而且一定能互惠互利。麵見皇帝的人是十二紅衣主教之中的兩人,而且據說這次到訪的人中包括十二紅衣主教中的四個。可以說是給足了麵子。
第一日麵見皇帝時,紅衣主教不願意下跪。且那兩位主教似乎用語失當,最後起了爭執,不歡而散。帝國應該也做到了相當的忍耐。可惜問題出在,第二日主教回到安置他們的住處時,在路上遇到襲擊,兩名主教遇害。襲擊者表示他們認為該主教出言不遜,有辱皇帝和帝國。典型的愛國賊。而帝國對於主教的保護不力,以及對善後的處理不儘人意觸怒了異邦人。在談判破裂後,自大的帝國首先命令連山台場開炮攻擊異邦人艦隊。在剩下兩名主教的首肯下,異邦人開始了揚威,以及報複性的皇都侵攻。
他們發動艦船,先拉開距離,然後利用射程優勢對連山台場進行了炮擊。不久後連山台場的炮台就慘遭全毀。
接著他們做出要登陸的架勢。
禁衛軍迅速到港口區集結,試圖構築防線進行反登陸。
而後禁衛軍發現他們失算了。敵人的戰艦對著集結完畢的禁軍進行了飽和火力的炮擊。並摧毀了港區的所有像樣的掩體,爾後才開始登陸。就在那幾個時辰內,我們損失了近萬人的禁軍。而禁軍的士氣也完全瓦解。在知道大勢已去後,前線將軍命令未到位的禁軍退守皇宮。伊茲火繩銃備也在其中。聽說指揮他們的宋耀武已經在反登陸中戰死。我不知道現在是誰在帶領他們。而退守皇宮之舉使得敵人得以順利登陸。在知道消息後,我不得不說禁軍將軍的指揮能力很值得懷疑。
之後隻要是巷戰。在巷戰中,我們優勢的騎兵完全派不上用場。在港區的巷戰他們由於有戰艦的火炮掩護,如何駐軍的建築都會被很快摧毀。連著裡麵的戰士。而之後的戰鬥因為他們已經完全瓦解了禁軍的士氣,因而沒有遇到有效的抵抗。
他們的登陸應該需要一天。然後行軍由港區到皇宮應該需要半天時間。因此,今天,隨時都有可能開始皇都侵攻。
“魏傑,你們先走吧。”我拍拍魏傑的肩,轉身對文代說,“我們去找伊茲火繩銃備,叫他們不要理會上頭的命令離開皇宮。現在禁軍的士氣低下,出現逃兵也無可厚非。而且……”我湊近文代,壓低聲音說“今後是伊茲守的天下,他們是伊茲的子民,一定不會有事。”
“不,世鵺,我們一起行動吧。我覺得,好像和你在一起會更安全。”
我莞爾一笑,說:“那可不一定。但是我們一起行動也無妨。”
“少主,能容我說一句嗎?”
“說吧,文代。”
“在下建議您與魏大人分開行動。在這樣混亂的時局下我隻能保護一個人的安危。讓魏大人與其他的文官一同撤離較為妥當。”
“我也能戰鬥!我在作為民部少錄之前,我也是帝國之侍!而且,我不需要你保護!”
“好了,魏傑,文代說的對。我要去找的是伊茲火繩銃備,因為他們是伊茲的子民,作為伊茲守的孩子的我不能對他們放任不管。不過,他們現在可能在前線,那裡很危險。”
魏傑將頭撇開,暫時錯開我的視線後又將目光注視著我:“希望您不要忘記,我也是伊茲的孩子。”在他的眼中,我看見的是無比的堅定。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和我一起行動,但是此時的午已經無法拒絕他了。
“那,走吧。在這人心惶惶的時候,民部卿是不會發現少了兩個少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