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修文將他兩人請進來後,才猛然反映過來。
等等,趙子真!
那不是原文中鄭修誠的小弟嘛!
後半段故事裡,被鄭修誠坑去練血魁術,就像血魁術的名字一樣,血虧。原因無他,血魁術是假的,但是練習血魁術,必須要自宮。趙子真自宮後練了假的血魁術,後來可能激素改變了性向,他走上了一條東方教主的不歸路,愛上了主角。
想起這件事他就忍不住想笑,殷勤地給兩人倒上茶後,看人時難免帶上一兩分笑意。
“師兄遇到什麼喜事?”鄭修誠挑眉問道。
姚修文舔了舔嘴唇,憋笑道:“沒喜事,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
“有什麼開心事,不如說出來眾樂樂。”
姚修文差一點就要接“我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不是特彆好笑的事是不會笑的”,急忙輕咳一聲,挽回場麵:“不是說要幫我恢複記憶嘛,這就開始吧,省得耽誤你們時間。”
“也好。”鄭修誠望向趙子真,“趙兄,需要配合,隻管與師兄講就是了。”
不料趙子真一臉為難,眉頭打的節比麻繩拗的還虯結:“真是怪事,這事我是無能為力了。”他向鄭修誠比了比眼睛:“從剛剛進門開始,小夢已經對他施了入夢術,但是他不受一點影響。”
鄭修誠沉吟片刻:“師兄,你可遇到過強化精神的法門?”
姚修文搖搖頭,修真界中修煉精神的法門一隻手數得過來,每一種傳承都強大無比,掌握在修真界如今修為最強大的幾個人手中,要真有這麼一回事,就代表他背後有人,就用不著怕這怕那了。
送走趙子真,鄭修誠滿臉慚愧:“師兄,貿然把你拉來這麼遠的地方,沒幫到你,真是太對不住了。”
姚修文撓了撓頭,看鄭修誠這麼誠懇,看起來很真心,難道真是自己錯怪他了。
夜晚的時候,姚修文從窗戶裡看到趙子真路過的身影,沉默片刻,把窗戶關上了。他想起唯一可能鍛煉到他精神的辦法是穿書,精神體在兩個空間穿梭的副產品,強化了自己的精神。
在這個世界裡,穿書靈魂轉換的事故,是被稱為奪舍的邪惡手段,非邪修不做,雖然占據他人的身體並非自己的本意,但彆人可不會相信。
他的心中升起一輪隱秘不可告人的黑月,隨著潮汐退去,照耀上以人類本性為遮羞布的沙灘。他是自私,他怕死,也怕痛。此刻,他希望一切都如風中之沙,隨著原主靈魂的消失而了無痕跡。
那一頭,鄭修誠關好了門窗,在房內布下了一個禁聽陣。趙子真就坐在他對麵。
“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鄭修誠說道。
“這人的精神力奇了,小夢的能耐你見過,一點都撼動不了他。算是個人才了,與其毀了他,收入麾下幫你做事不好嗎?更何況,你們還是同門。”
鄭修誠敲著桌麵,陷入深深地沉思:“我再想想。”
今夜注定無眠。
姚修文第二天頂著一副濃重的黑眼圈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