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雯還沉浸在學神的打擊之中：“怎麼會有人從小到大成績這麼好，好到天怒人怨！”

莫依然眼睛不抬，輕輕提醒她：“彆想了，老師要來了。”

李思雯撇撇嘴，歎了口氣，繼續做題。

原本有些說話聲的教室也隨著老師進來戛然而止，整棟高一教學樓確實說得上是鴉雀無聲。

隻是周考剛過，大家心裡是怎樣的不平靜好像隻能從水性筆摩擦紙麵的沙沙聲中窺見一二。

會因為周考而產生情緒波動的也隻有剛入學的高一新生了。

用高一年級主任的話來說就是還沒考習慣，等習慣了，就知道一次小小的周考什麼也不是，因為後麵大大小小的考試數不勝數，高一才哪兒到哪兒啊。

兩周後。

“月考時間定下來了，就在下周二。”李思雯跟莫依然彙報她剛剛去辦公室送作業聽到的情報。

莫依然聽了苦著臉皺起細細的眉：“啊，怎麼提前了啊 。”

“誰知道呢。”李思雯捧起語文書也發愁，“我《師說》還沒背熟呢。”

莫依然盯著自己手裡的數學錯題集無語凝噎。

下午班主任就在英語課上布置了這一好消息，班上果然一片哀嚎。

自習課上，莫依然依舊抱著數學書和錯題集，宛如抱著什麼寶貝一般，能啃一點是一點。李思雯則把語文書換成了英語五三，忙著看語法部分的重點講解。

“這個什麼現在完成時和過去時有什麼區彆啊，這題我選了有have的對了，那一題我選了為啥錯？？”李思雯指著五三問莫依然。

莫依然仔細看了題，認真說：“兩句話時態不一樣吧，你看，這一句明顯過去式更順口啊。”

李思雯聽了，眼裡小小的不解變成了大大的困惑，片刻才心如死灰地說：“行，我就不該問你，順口也能選出正確答案來。”

說完繼續和語法死磕。

莫依然眨眨眼睛，她的英語選擇題有一半都是順口選對的。

考試前一天大家已經清好教室去了各自的考場上晚自習，莫依然和李思雯分在一個考場，隔了兩個過道。

第二節晚自習下課時，莫依然拿著錯題集去找李思雯：“這道題，為什麼一開始就選0和10代入呢？”

李思雯把錯題集拉到自己跟前，眉毛都沒皺一下就說：“一看就是這兩個數啊，其它數字代進去計算量要翻倍。”

莫依然瞪大眼睛看題目中那短短的字母算式，沒看出和0、10有什麼淵源：“你怎麼看出來的？”

李思雯不說話了，深思一會兒還是說：“就這麼…看出來了。”

看著李思雯無辜的神色，莫依然吸了一口氣回了座位。所以說，她討厭死數學了！

月考數學比莫依然想得要難。

最後一道大題考真假命題，第三小問的證明莫依然始終沒有頭緒，隻能拿兩個數字草草代進去寫了過程，希望老師手下留情給點辛苦分。

北豐高中的老師效率驚人，周二月考，周三上午分數和班級排名全出來了。

莫依然的語文和英語依舊是全班第一，數學相比弱了些，排在第十，總分排全班第二。

李思雯語文英語是短板，所以儘管數學排第三，但總分排班上第九。

莫依然正拿著李思雯的數學月考試卷看最後一道證明題。

老師課上雖然說最後一題有些超綱，一般的學生不用掌握，但莫依然還是想要搞明白，自己畢竟在考場上和這道題死磕了半小時。

下午第三節下課鈴響後，莫依然和李思雯一起跑去食堂。

莫依然艱難地在人頭攢動的食堂裡幫自己和李思雯占了兩個位。

剛開學時她倆就說好一起去食堂，一個打飯，一個占位，分工相當明確。

莫依然找到位子坐下占好，百無聊賴地等李思雯在人數最多的蓋澆飯窗口凱旋。

莫依然一邊放空一邊回憶剛剛最後一題的證明。

本來在看李思雯排隊的眼神無意識地被一個拿著餐盤的女孩子吸引住了。

沒什麼特彆的原因，也許是女孩比較高挑，穿著黑色外套，和周圍同學不太一樣。

不管如何，莫依然在對方過來詢問對麵是否有人時給了否定的回答，並破天荒地主動和對方搭上了話。

原來是1班的。

學霸中的學霸。

怪不得看著和彆人不一樣，也許是學霸的金光。莫依然無厘頭想著。

李思雯拿著餐盤坐在了她旁邊，對麵的女孩已經快吃好，吃得很快很利落，她吃完時，莫依然麵前的飯剛動了三口。

女生吃完朝莫依然看了一眼，莫依然一愣，回了個笑給她。

等女生拿著餐盤走了之後，李思雯才問莫依然：“你認識啊？

“不認識。但跟我們一屆。”莫依然又加了一句：“1班的。”

“謔，學霸呀。”李思雯看向女生走的方向。

莫依然點點頭繼續吃飯，就聽見李思雯在旁邊一臉可惜：“應該問問他們班月考成績和排名什麼的。”

莫依然想不到李思雯有如此凶殘的愛好。

北豐高中曆來是重點班和重點班比，普通班和普通班比。

至於今年新設立的火箭班，肯定也是兩個班之間，90個人比。

李思雯說這話莫依然可以理解，莫依然月考的成績在他們班排第二，也許在重點班是中遊，在火箭班甚至可能是倒數。

想到這兒，嘴裡的番茄牛肉不香了，考試和排名真是目前莫依然人生中的頭號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