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後,嚴霜看了眼李貞木,頓時後悔剛才話接太快了,沒穩住自己的形象。
池彥:“我就是你哥,就是,略略略。”
嚴霜微笑表示,我忍。
那人乘勝追擊,知道池彥這家夥是個無所謂這些規矩的人,接著問:“那你和嚴霜之間發生過最難忘的事是什麼?”
池彥又開始哈哈大笑了,他邊笑邊說:“就是...我小時候朝她窗戶扔石頭,她自己追我不到,結果還要叔叔阿姨來追著我跑,虧她還大我幾歲,真是長個不長腿!哎,你們不知道,她還有個外號叫‘冷若冰霜’,我給起的,怎麼樣?有才華吧?”
這麼令人羞恥的外號被說了出來,嚴霜怒了,“吃鹽巴!!!”
嚴田田看熱鬨不嫌事大,笑得那叫一個歡,“揍他!揍他!”
嚴霜當即起身給了他一個爆栗,“說,誰是誰姐姐。”
池彥吃痛捂頭,“嚴田田,就知道在旁邊拱火,回頭看哥怎麼教訓你!”見嚴霜還有再來幾下的勢頭,哼唧了幾句,到底伏了低做了小:“得得得,你是姐姐你是姐姐!”
嚴霜滿意了,“這還差不多。”
三人間旁若無人地打鬨越發勾起其他人看樂子的心情,奈何場中某兩人鍋底一樣的臉色讓他們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無巧不成書,最後一輪,陸賓白號最大,李貞木最小。
倆人配合得很好,陸賓白問李貞木:“你有喜歡的人嗎?”
李貞木收到陸賓白的信號,“有,你也有。”
陸賓白沒有否認。
場子徹底熱了,李貞木卻在這個時候把嚴霜帶走了,而陸賓白在猛喝了一杯酒後也拉著嚴田田離開。
隻有池彥一個人滿臉問號,繼續被喊著喝酒去了。
*
李貞木把嚴霜帶上了車,他想問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池彥是個還沒開竅的,暫時也看不出來他對嚴霜有什麼彆的意思,隻是,兩人的關係確實是好的過分。
嚴霜大致知道李貞木想問什麼,她默了半天,最後開口說:“池彥他還是個愛搗蛋的小孩子,我們....”
這措辭中顯現的溫柔憐愛把李貞木最後一絲理智也鏟除殆儘了,他猛地逼近嚴霜,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然後狠狠地吻了上去,半響,許是體會到其中妙處,才春風化雨般細細碾磨探索起來。
嚴霜也沒想到自己充滿母愛的形容竟然引發了這樣的後果。
她瞪大了眼睛,直到李貞木抬手把她的眼睛輕輕合上。
許久之後,察覺到嚴霜已經呼吸困難,李貞木才緩緩把她放開,他看著懷裡有些脫力的女人,意猶未儘地吻了吻她的唇角。
嚴霜滿麵通紅,氣喘籲籲,隻能無力地攀住李貞木的肩膀。
李貞木低聲叫她的名字:“嚴霜。”
嚴霜耳朵一麻,李貞木每次叫她的名字都有種莫名禁欲的味道。
他接著說:“其實你也無需跟我解釋什麼,我隻是無法控製自己,竟然有些嫉妒池彥。”
這語氣中的自嘲意味讓嚴霜的心都跟著顫了一顫。
李貞木仰頭靠在座椅上讓自己冷靜下來,“嚴霜,我該為你高興有池彥這樣的朋友,他是不是比我有意思多了?”
“李貞木....你,”嚴霜湊近抱了抱他,李貞木的敏感是她沒想到的,“朋友和你終究是不一樣的,你何必妄自菲薄。”
李貞木越發顯得柔弱可憐起來,“那你能不能,把你真實的樣子也分一些給我?”
嚴霜皺眉思考。
“你猶豫了?”
一回生二回熟,嚴霜趕緊安撫性地親了親李貞木的臉,“不是,我是在思考,我在你麵前到底哪裡不真實了?”
“你不會在我麵前說‘你放屁’。”
嚴霜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她趴在李貞木身上笑得直打顫,“其實我在你麵前的樣子才是大部分時候的常態啊,難不成你也想像池彥一樣跟我瞎犟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嚴霜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他,“那你是什麼意思?”
李貞木默了一瞬,沒忍住又親了上去,“這個意思。”
*
李貞木把嚴霜送到家的時候,大門口還停了另一輛車,後座車窗搖下一半,露出半張略顯自閉的臉。他心裡不禁生出幾絲同情,池彥沒開竅是沒錯,嚴田田更是沒開竅。
嚴田田挪著步子靠近嚴霜,“姑。”
嚴霜摸摸她的頭,跟李貞木道彆後就和嚴田田進去了。
嚴田田興致不是很高,似乎在思索什麼她還不能明白的事。
“你怎麼悶悶不樂的?誰欺負你了?”
嚴田田搖了搖頭。
見狀,嚴霜也沒再多問,畢竟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