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存錦想起一件事來了,“前幾天池彥那孩子回來了,還向我問你呢。”
嚴霜警惕:“你沒告訴他我中秋回來吧?”
池彥誰受得了啊,那可太鬨騰了。
柳存錦,“好像沒說?又好像說了?我也忘記了。”
嚴霜扶額。
嚴田田卻好像聽到什麼了不得的消息似的,“是那個小時候拿石頭扔姑窗子那個不?”
柳存錦:“田田還記得這事呢,我說你那會還那麼小,應該早忘了。”
其實她本來是要忘的,這不是這事隔段時間家裡就有人提嗎,真是想忘記都不行。
幾人又坐著隨意聊了會,屋裡的兩個男人卻一起出來了。
柳存錦問:“什麼事啊?”
嚴重書:“嚴令公司有點事,馬上得走。”
柳存錦起身去送,嚴霜拉著心裡還有些彆扭的嚴田田一起過去。
臨至門口,嚴令終究是停下了腳步對嚴田田說:“田田,假期就開開心心地玩吧。”
雖然嚴令一直很凶,但難得的一次見麵卻這麼快就要分彆,嚴田田心裡還是很不舍的,“好的,爸爸。”
頓了頓,“你也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嚴令的眼角浮起細紋,“嗯。”
*
晚上近十點,嚴霜接到李貞木叫她和嚴田田一起出去的電話。她心覺有些奇怪,但還是和嚴田田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
兩人到了門口,沒過多久就來了一輛特意接送她們的車。李貞木告訴她會有司機過來,沒想到這司機就是他自己。
李貞木:“今天和我的朋友們見見,明天中秋就好好陪陪家人。”
目的地是酒店頂層的露天俱樂部,美酒、樂舞、燒烤、桌球,搖色子等應有儘有。
奈何人數不多,每種項目就都冷清了些,也因此,嚴霜和嚴田田剛到就受到了他們眼神的歡迎,再加上她們是由李貞木帶來的,那眼神裡也就更添驚奇和探究了。
嚴田田敏銳地發現在場有個陸賓白,她當場神色便有些閃躲,往嚴霜的身後縮了縮。陸賓白自然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隻是留了些餘光給她,緩緩抿了一口紅酒。
與嚴田田情況類似,嚴霜也在第一時刻看到了自個媽剛剛和自己提過的池彥,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池彥的反應就熱烈多了,他立馬從座位上起身,叫道:“冷...咳..嚴霜,你怎麼來了?我還準備明天去你家找你呢,沒想到今天晚上就見到了。”
在場的人大多也都知道了李貞木和嚴霜的事,畢竟嚴霜相親那會李貞木背後的動作可不小,看到這情形神色便有些微妙。
嚴霜默默看了池彥一眼,眼神警告他注意言辭。
李貞木知道嚴霜和池彥家離得近,但沒想到兩個人居然這麼熟,他側身靠近了嚴霜,問:“你們很熟?”
嚴霜尷尬,正想開口解釋,池彥還沒完呢,“小甜心,你都長這麼大啦!”
嚴田田嗆聲,“你不就比我大個四五歲。”
池彥走近她們,敲了敲嚴田田的頭,“我四五歲的時候你還穿尿不濕呢!”
嚴田田:“是是是,你個老男人。”
在場其他人紛紛感覺被內涵到:“......”
陸賓白從頭聽到尾,神色就跟調色盤似的一變再變。
嚴霜無奈,這倆人湊一塊,殺傷力以倍數增長。
池彥本來還覺得沒什麼意思,“每次李大樹這家夥在就無聊得很,你們倆來就有意思了,我們來玩色子。”
李大樹……
嚴霜差點想笑,感慨不愧是池彥的風格。
其他人本來就覺得無聊,雖然也察覺到氣氛的微妙,可正愁怎麼看熱鬨呢,這提議一出就一呼百應起來。
他們的玩法比較簡單,總共五個色子,搖到最大的可以提問最小的一個問題。
大約今晚池彥運氣爆棚,第一局就是他最大,最小的是陸賓白。結果揭露那一刻池彥就哈哈大笑起來,“陸賓白,你也有今天,來,我問你,有喜歡的...男人嗎?”
嚴田田先是心頭不禁一跳,聽到後麵三個字時就隻剩滿滿無語了。
陸賓白:“......”
“沒有,我性取向正常。”
“是嗎?”池彥拍拍自己胸口,“看來以後我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全場:“......”
又幾輪過後,池彥號數最小,最大的那個瞅準了機會就問:“你和嚴小姐什麼關係?很熟嗎?”
“我是她哥,”似乎想到什麼頗有威懾力的人物,池彥補充:“當然,嚴令是大哥中的大哥,我充其量隻是個小哥。”
嚴霜不乾了,“你放屁,我才是你姐好吧!是誰小時候跟在我後麵叫姐姐的?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老實說,從認識嚴霜起,李貞木還沒看過嚴霜爆粗,心裡有些詫異,看池彥也覺得越來越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