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霜轉了轉腦袋,“抱。”
李貞木把她抱進房裡,地毯上正躺著不省人事的餘傾然,他猶豫一瞬,把她帶到了自己家裡。
門都還來不及關上,嚴霜就摸索著親了上去。
唇齒之間滿是酒香,李貞木一手把門關上,然後摟著嚴霜一路吻到沙發。
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起來,嚴霜為了在家舒服,穿的是寬鬆的背心,衣服拉扯摩擦之間,肩帶已經滑落肩頭,露出大片肌膚。
李貞木的呼吸開始急促。
嚴霜借著酒勁,把李貞木身上礙事的襯衫扯開,“李貞木,我想要。”
李貞木隱忍著,額角開始沁出汗意。
嚴霜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身上本來欲掛不掛的背心扯開,裡麵的風景就這麼一覽無餘地闖進李貞木眼裡。
他喉結滾動,臉色泛著紅,眼底有什麼噴薄而出。
他的臂膀開始硬得像鐵,有力地托舉著嚴霜的腰,讓嚴霜本來就沒什麼力氣的身體更加軟得徹底。
李貞木垂眼,入眼的顏色與弧度實在好看。他從前以為,再熱烈的欲望,也能憑借理智澆滅,他也一直是這麼做的。可隻要事關嚴霜,似乎就是地獄級彆的難度。儘管他將占有之心層層掩埋,卻總能在下個時間看著它們重新破土而出。這是一種折磨,可這折磨和欲望粘連鉤織,窒息得讓人迷戀沉淪。
嚴霜的身後裹著一張大網,他從前隻是輕沾了鞋麵卻已經流連忘返了。
偏偏她還醉眼朦朧地一句“李博士”一句“李貞木”地叫著。
“暖暖.....”
“李博士,做實驗你不是最在行嘛?”
“你就不想知道,順從欲望之後的身心反應?”
血液在身體裡叫囂。
極刑和極樂似乎隻是一張紙的距離。
那就順從吧。
臣服在她的網下。
網裡麵聲色張揚。
第二天。
嚴霜從迷蒙中蘇醒,李貞木還躺在她的身邊,身體帶來的感受已經告訴她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笑了笑,對昨晚發生的一切當然也不是毫無印象。
她懶懶地舒展了下身體,手開始不安分地在李貞木身上遊走。
嚴霜故意叫他:“李博士。”
李貞木瞬間睜開眼,眼中浮現掙紮的欲念,“暖暖。”
嚴霜問:“想我嗎?”
“想。”
這麼久沒見,怎麼會不想。
他又強調:“很想。”
相思難熬,所以昨晚的熱情吞噬了理智。
嚴霜親他,“再來。”
她當然也有理智,可對自己合理的欲望從來坦蕩誠實。
有一就有二,早晨的陽光和昨晚的月色一樣好。
*
一直在等劇本的導演也很快,在選角上也不忘問問餘傾然的意見。
餘傾然一邊聽著電話一邊看著嚴霜,故意說:“我覺得前段時間火起來那個野狼少年好像還挺不錯的,形象上麵確實沾了點邊。”
知道餘傾然的壞心思,嚴霜沒忍住給她一白眼。
導演聞言也笑了,“我正要和你說呢,啟明跟我商量著入資這部電影,我看他們的意思就是想把元祁推上來當主演。”
眼看著要來真的,餘傾然坐不住了,“啊?”
“所以我也想問問你的意思,其實這個元祁啊,資曆上還是差了些的。”
這麼長一段時間,餘傾然也沒整彆的,就是以她和謝沙為原本寫的愛情片。
餘傾然看了看嚴霜的神色,見她也不是特彆排斥,一時摸不準她的意思,隻好自己問導演:“拒絕元祁做男主會怎樣?”
“也不怎麼樣,拉不到啟明的投資就拉彆人唄,”說到這他嘿嘿一笑,“我們老熟人了,我知道你的本子是有保底的。”
餘傾然看了眼嚴霜,這保底具體指的是什麼也不言而喻了。
“行,我先看看。”
掛了電話,餘傾然去網上搜了元祁最近的照片,盤算著:“最好還是見見真人比較好。”
“霜啊,真不是我說,那時候我一看熱搜上元祁那組寫真,那種野性啊,我就覺得他有男主那味,我連他的造型都想好了,蓄點長胡子,劇情到了一剃,哇,電影院觀眾八成都要驚歎這張臉。”
“唉,”餘傾然惋惜,“就是好死不死的這小子偏偏惹你乾嘛?”
嚴霜知道編劇寫一個本子不容易,心血凝結而成通常都像自己孩子一樣,當然希望它能以最好的樣子出現在觀眾麵前。
“如果你覺得元祁合適,就讓他試幾場戲看看。”
餘傾然:“你不介意?”
“沒啥好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