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梅開二度 犯人就是——衝田警……(2 / 2)

儘管他們協助的那群家夥,實際上並沒有聯係他們參與行動、看起來也從不會將保險依托於同伴的後援。

安室透眼睛微微眯起來,在暗色的燈光下有一種隱密的危險。

他想起來剛進門時、那位姓佐藤的搜查課女警,似乎提起過:警部他們正巧今日在這附近有調查任務,才會跟著報案的調度來到餐廳。

而此時,不遠的一側,儘管有警察輕而克製地圍上來,小瞳的話音仍在平穩地繼續:

“但那樣的回憶,又能算什麼呢?”

“同樣也謝謝你,警官先生。謝謝你對我說的話。”

小瞳看向總悟——這位她連姓名都隻聽了個大概的警官:“多虧你們在這最後一刻製止我,為我掀開障目之物。”

眾人都正過神色,沉默著傾聽這女孩決意坦白的心聲。另一邊,幾條不停蠕動的黑影也停了下來,配合地不再嗚嗚出聲,隻是安靜地蹲在一側搖頭晃腦、試圖從膠帶裡自救。

——還有幾隻警察同事在被什麼東西蒙蔽著呀、被霸道的黏性膠帶黑幕隔絕了空氣和視線啊喂!這不是完全被遺忘了嘛?

“——你說的沒有錯,不要被個人的感情蒙蔽。”小瞳含淚地微笑,“不應該為了這種事情,拋卻自身最寶貴的東西。”

她抬手,如同入餐廳時安室透留意到的那時候似地,緩慢摩挲著那一串珍珠項鏈。

那東西仔細一瞧其實有些舊了,似乎因主人的漸少佩戴而有微的發黃;但依然看得出來,這東西也曾被養護得很愛惜。

“……對不起。”小瞳閉了閉眼,輕聲道,“不僅是為了我的荒唐,以為愛情可以抵得上性命;更是因為我還要因此、也牽連彆的人替我承擔。”

“明明早就知道這不是你的關係;明明心中怨恨的也隻是若無其事地、拋下我的那個人罷了……”

小瞳無聲地、卻決斷地扯去頸間的珍珠項鏈;那連串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即便是這樣,卻還下意識想著栽贓你……對不起,愛子,對不起!”

愛子和另一位女伴卻也不知為何跟著流淚。一同揭露在眾人麵前的、舊日的感情與今日的罪惡,叫事中人也一時不能以理明斷。

目暮歎了一口氣,叫兩位警察將小瞳扶了過來。

“抱歉,女士。雖然你所說的事件未成,但是……你恐怕還是要和我們走一趟了。”

他說著,一邊看向周圍:“另外兩位小姐,也請跟著去做一下筆錄吧。還有那位先生……”

目暮恍然,看向安然入夢的、尚在流著口水的岸田先生:“。”

——剛才一時忘卻的頭痛瞬間又回來了!

“也一並帶走!”目暮按住歡快跳躍的十字青筋,吩咐道,“架回警視廳再說,彆在這裡丟、打擾人家餐廳營業啦!”

“明白了,警部!”兩位搜查課同事上前,掏出了加長違規版警棍,默契地一人綁胳膊、一人綁腳,吊著仿佛要去什麼市場的岸田先生大步出門去。

安室透嘴閉了又張、張了又閉,還是寬容地沒有對信任下屬的警部提醒什麼。

目暮沒注意到背後的細小騷亂,重點已經放回總悟身上。

他話鋒一轉:“至於你……總悟!”

總悟十分自覺地縱身躍起,像一隻兔子一樣飛速竄向了餐廳門口。

“追——彆讓他跑了!”

這聲不知誰喊出的口號,比日常逮捕犯人時還要昂揚有力。

而總悟顯然也是更難捕捉的一位對象,輕易地從正門前同事們揮舞的手臂空當底下滑了出去。

“那邊去了、不對應該是這邊!”這一陣七嘴八舌的爭論、和難以掩蓋的歡樂氣息,令目暮頭頂的青筋又蹦出來兩根。

不嫌事大的搜查課同事們發出了興奮的嚎叫,警察嘩啦啦地少了一大半。

啊,這梅開二度。[悠揚的音樂~☆]

店裡的其他客人麵麵相覷,很快又在輕飄飄的樂聲中恢複了自在。

安室透麵無表情地放下了餐盤,似乎迅速地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目暮壓住火歎一口氣:“感謝您……這邊的報案,”他瞅了眼周圍,餘下的下屬們似乎都站得規規矩矩;已然見不到剛被綁上警棍抬走的岸田。

警部放心地回過頭:“打擾諸位了,如再有其他問題,還望和我們警方聯係。”

“警官先生們也辛苦啦。”安室透眨眨眼,抬起臉無奈地露出一點笑。

“警部大人辛苦啦!”小記者元氣地跟著說,踮腳舉起相機,“如果需要證據的話我也可以提供的喲?作為米花的熱心良民,我什麼都可以配合的——如果能申請到貴係的跟訪授權就更好啦!”

“……”目暮微妙地點點頭,“這個其實我們跟日賣……好吧,多謝。”

“欸?”小記者停了停,神色莫名變得向往;眼睛裡悄然亮起了星星。

安室透扶著吧台的桌沿、欲言又止,直覺自己剛才忘記了一點什麼。

他瞧著目暮轉過身,領走那一行人,或是回去單做筆錄、或是繼續調查不提。

樂池裡,低調壓低帽簷的樂手撥動貝斯,彈出剛練熟的那一首江戶時代名曲。

這一曲振奮而令人愉悅,似乎在為今日的忙亂、和那位成功逃跑的衝田警官送彆。

那輕盈的變調,將曾經的流行歌曲演繹出了彆樣的風味,仿佛是對平成時代的警察送以微笑。

聽著同伴安然彈奏警察の■■小曲的安室透,不由動情地扔下了碎裂兩度的無辜餐盤——

……這種事、果然還是不能也沒必要習慣啊!!!